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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靖初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看着季言澈指尖夹着的烟，第一次发现他的手指其实很好看，修长有力，只是指关节处布满了细小的伤痕。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张纸条。
季言澈把烟摁灭在窗台的盆栽里，一步步朝她走来。他的影子在走廊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完全笼罩住了她。
“好学生也学会偷偷往男生课本里塞纸条了？”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眼神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片刻。
灵靖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数学天赋，不参加竞赛很可惜。”
季言澈嗤笑一声，伸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形成一个暧昧的包围圈：“班长，你知道他们背后都怎么叫我吗？校霸，混混，社会渣滓。你觉得这种人配参加数学竞赛？”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糖的清凉。灵靖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却依然没有移开视线。
“配不配，不是由别人说的。”她轻声说，“而且，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自学高等数学。”
季言澈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上周三我去图书馆还书，看见你在角落看同济版的《高等数学》。”灵靖初顿了顿，“而且你的练习册上，很多题的解法都超出了高中范围。”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收回手臂，与她拉开距离。
“与你无关。”
说完这四个字，他转身就要离开。
“培训不需要交钱！”灵靖初急忙说道，“获奖还有奖金，一等奖五千块。”
季言澈的脚步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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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数学课，灵靖初破天荒地走了神。黑板上的函数图像扭曲变形，最后都变成了季言澈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灵靖初，你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点到了她的名字。
她慌忙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讲到哪了。前排的顾西洲悄悄把课本往她这边推了推，指了指正在讲解的例题。
“选C。”顾西洲用气声提示。
“选C。”灵靖初重复道。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谁都知道灵靖初从来不会在数学课上需要别人提示。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意味深长：“看来我们的年级第一也有走神的时候。坐下吧，注意听讲。”
灵靖初红着脸坐下，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背上。她偷偷看了眼窗外，正好能望见高三七班的方向。
下课铃一响，苏念晚就凑过来八卦：“靖初你今天怎么回事？居然在数学课上走神，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昨晚没睡好。”灵靖初敷衍道，快速收拾着书包。
“是不是你爸又给你压力了？”苏念晚压低声音，“要不去我家住两天？我爸妈这周出差。”
灵靖初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急着去实验室准备竞赛培训的材料，却在走廊尽头被顾西洲拦住了。
“灵同学，这是今天数学课的笔记。”顾西洲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封面上还印着星空图案，“我看你好像状态不太好。”
顾西洲是年级第二，也是灵靖初在学习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戴着金丝眼镜，永远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连头发丝都一丝不苟。
“谢谢，不过不用了。”灵靖初礼貌地拒绝，“我回家会自己补上的。”
顾西洲的手僵在半空中，镜片后的眼神暗了暗：“是因为季言澈吗？”
灵靖初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今天早自习的事，大家都看见了。”顾西洲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意，“我劝你离他远点，那种人只会拖累你。”
“哪种人？”灵靖初的声音冷了下来，“顾同学，我们好像并不熟，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绕开顾西洲，头也不回地走向实验室。
周三的培训课来了十几个学生，都是年级里数学拔尖的。灵靖初作为组长，负责给大家分发习题。
时钟指向五点十分，季言澈还没有出现。
她站在实验室门口张望了三次，心里的期待一点点沉下去。也许他根本不会来，昨天那个停顿，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组长，这道题怎么做啊？”一个学弟拿着习题集过来问。
灵靖初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讲解解题思路。讲到一半，她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季言澈斜挎着书包站在那里，校服外套随意系在腰间，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抱歉，来晚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惊讶、疑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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