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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不屑。
“这里有空位。”灵靖初压下心里的雀跃，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季言澈在全场的注视下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他带来的气压让周围几个学生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培训老师轻咳一声，继续讲解竞赛题的技巧。灵靖初偷偷观察身边的季言澈，发现他听得很专注，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公式。
“那么这道题，有没有同学有其他解法？”老师在白板上写下一道复杂的几何证明题。
教室里一片沉默。这道题难度很大，常规解法需要添加三条辅助线。
季言澈突然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老师有些意外。
“可以用反证法。”季言澈站起身，径直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假设这个结论不成立，那么这两个角的和应该大于180度，但在凸四边形中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笔迹遒劲有力，推理过程简洁明了，只用了短短六步就完成了证明。
老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惊喜：“非常漂亮的解法！你叫什么名字？”
“季言澈。”
教室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谁都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的校霸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数学能力。
培训结束，学生们陆续离开。灵靖初在整理器材时，听见两个女生在门口窃窃私语。
“没想到季言澈这么厉害啊......”
“长得帅，还会打架，数学还好，这是什么小说男主设定？”
“得了吧，听说他妈妈有病，家里穷得叮当响。”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他每天晚上都要去打工......”
声音渐渐远去。灵靖初转过头，发现季言澈还坐在原位，专注地看着一道函数题。
“还不走吗？”她走过去问。
季言澈抬起头，眼神复杂：“那张纸条，为什么给我？”
实验室的夕阳透过窗户，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灵靖初看见他耳后的疤痕，突然很想知道那道伤痕背后的故事。
“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机会。”她轻声说。
季言澈沉默了很久，久到灵靖初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谢谢。”他最终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
周五的篮球赛是青州一中的传统。高三对高二，操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灵靖初被苏念晚硬拉着来到操场，坐在了班级指定的区域。
“听说今天季言澈也会上场！”苏念晚兴奋地指着球场，“你看他在那儿热身呢！”
季言澈穿着7号红色球衣，正在做拉伸运动。他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奔跑时像一头矫健的猎豹。
比赛开始，季言澈很快就成了全场焦点。他的突破犀利，投篮精准，完全掌控了比赛节奏。
“季言澈！加油！季言澈！加油！”看台上的女生们开始有节奏地呼喊他的名字。
灵靖初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7号身影。她看见他在进球后与队友击掌时露出的短暂笑容，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中场休息时，比分已经拉开很大。季言澈走到场边喝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白薇薇带着几个女生走过去，递给他一瓶功能饮料：“季言澈，喝这个吧。”
他看都没看那瓶饮料，直接拿起自己的矿泉水：“不用。”
白薇薇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是校花，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从来都是男生们追捧的对象。
灵靖初看见白薇薇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冰冷。
下半场开始不久，意外发生了。季言澈在一次跳投落地时，踩到了对方球员的脚，重重摔在地上。
裁判吹停了比赛。灵靖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季言澈尝试站起来，却疼得皱紧了眉头。他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需要有人送他去医务室！”体育老师喊道。
灵靖初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我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小跑着来到球场，在季言澈面前蹲下：“我扶你。”
季言澈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变成了某种柔软的东西。他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借力站了起来。
去医务室的路突然变得无比漫长。季言澈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能闻到他身上汗水的气息，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他突然说。
“难道看着你一个人跳去医务室吗？”
季言澈低低地笑了一声：“班长，你比我想象中有趣。”
医务室的校医简单检查后，表情严肃：“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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