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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昏迷的时候,偶然记起母亲在很久以前与我说的话,“涅槃重生,乃是凤凰浴血,驾驭九天。”这出自一本戏,而如今看来,我显然不是一只凤凰,注定没有那样华贵的命运,因为我重生的开始,是被一个人劈晕而至,这个重生的原因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但由于我在昏迷中,智商大幅度折扣,没有余力去深入追究这个问题。
大秋史记曰,十月二十,大秋亡,周王宫内自缢,死于正殿。一代国君,起于正殿,死于正殿。
这句话出于庆良在一个摊位上买到的杂记,而当时我正在昏迷当中,并不知道此事。后来庆良将它拿出来给我解闷,我们才发现,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完结日期是大秋灭亡第二天,庆良看到小说完结时显然不大相信,不过过了一会儿后又相信了,深沉的感叹道:“一个国家的灭亡带来一本小说的完结。国家灭亡真是带来太多不方便了。”我:“……”
三日后意识开始模模糊糊,总算是有了一缕魂识,这比起前阵子毫无意识的状况,显然档次高了太多。我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下手的人太重,根本没有顾忌到怜香惜玉,后果导致我一连昏睡好几天,脉搏近乎熄灭,只有轻轻的心跳声,庆良在这期间好几次以为我变成了植物人,因惊吓过度而片刻不离守在我身旁。她的惊吓的确是有理的,在这个连怀孕都可能被诊错的时代,植物人这种高端的病科,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我被这样,托运出了大秋的国土。
被劈晕的好处在于,一路颠簸之苦,我全部都感受不到,免了不少辛劳之苦,
我醒的那日,西边有淡淡的黄昏。我坐在一个马车上,马车底部太过陡峭,导致我的腰身变形。
窗外白色一片,大雪覆盖住了整个土地。外面只有冬鸟凄凉的鸣叫声。
庆良正打盹,马车摇晃之时被惊醒,见到在我旁边看着她,表情凝固在脸上,“世……女?”反映了过来,喜极而泣:“世女,你总算醒了。”
哭了一会儿见我不答,仰起了头,表情呆愣的问道,“世女?”
我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苦笑:“已不是世女了。”
见到她的第一刻,我总想着,重逢必须要是喜悦的,否则就失去了重逢的意义。而见她此刻哭得不成样子,我觉得要安慰她实属困难。
车内整洁,有着桃花淡雅的味道。黄昏将至末,天边深蓝色的云朵与黄昏融为一体,似一条淡薄如缕的小河。
等她稍稍平复后,我说:“庆良。”
她擦了擦眼睛,凌乱的发沿搭在她的眼前。她朝我微微一笑:“世女何事。”
窗外不知是谁在低低吟唱:“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没有什么,只是我想确认一下,我到底还是不是酒俏。”
十多年生死只如一梦,我想,从大秋的国土走出来时候,就代表着从此没有酒俏。
后来我们到了俊昌,准确的说,是在我醒来四日以后到达,意外收获的是,我和庆良找到了那本小说上卷章节,它的原名叫做《秋王周期》,但因为前几天这个王朝遭到了毁灭,所以出版社将它更名为《梦落亡秋》,我和庆良在其他摊位上照着原名找了好久,找到的时候发现它已更名,如果不是女摊主的最新消息还没有更新,我们一生都无法在见到这本书了,从中我们深刻的体会出亡国带给生活得不便。
从世女降为平民,我想这之间的变化是有一定的变差的。这就像一碗牛肉面,突然变成了清汤面的口味,从食物口感和味道上讲,这碗面口味偏素,少了些盐,从哲理上讲,今日的你已不是昨日的你,而我深爱着昨日的你。但我想,即使是变成平民,一个人的品质是无法改变的,比如我有一颗追求真理的心灵。过后两日,我问庆良:“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困扰我久些时日。
庆良说:“公子让我们一路朝东走……”
我已打断她的话:“然后去东土大唐取经?”
庆良:“……”
她摇头,“那里有座南山,公子要您上山拜师。大秋国灭,齐国也不会善罢甘休。天下大乱,只有那里最安全。”
我了然。
齐国是秋国旁边的国家,几年前也因和秋国争一座岛屿而在大秋国内一夜出名。用一个恰当的比喻,它好似是一个欲/火正盛旺/年的男人,一直偷/窥着大秋这个身材比例完美的女人。齐国国主一直对大秋表达着自己的征服感,妄想收服,奈何自身条件有限,无法公然的调戏大秋。
大秋国灭,只因平州。他们不甘心。
几只冬鸟掠起惊琼,在水面上翻着翅膀打了几个旋儿,水面的冰开始化开,薄薄小小的一层,陷入了水底。
我略带忧愁的看向天空,袅袅的白烟自东方升起,前面的酒家已起了夜烟,好似那一日秋国燃气的大火,磅礴飘渺,缕缕升向天空。我由不得的问她:“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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