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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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比任何人都要早起床。
爸爸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生日。不要礼物、不要蛋糕、什么都不要。“那些东西我都不需要!”他说。可是,人们忘记了,过生日不仅仅是他们一个人的事儿。
爸爸的生日正好和妈妈的忌日是一天。妈妈是去年过世的。生日和忌日这俩件事情碰巧落在同一天,我想称其为“悲剧”“灾难”或类似的夸张说法,都丝毫不为过。因为,这绝对不仅仅是“倒霉”这么简单。
我拿着爸爸的生日贺卡,坐在他的卧室外,等待着。透过门缝,我依旧能看到爸爸庞大的身躯躺着被子底下,头重重地压在枕头上。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已经醒了。
这里总共有六张给爸爸的生日贺卡。一张是我送的,一张是哥哥路克送的。他还躺在床上或是坐在电脑前,卧室门关的紧紧的。其他四章是邮寄过来的。我把爸爸的卧室门轻轻地推开一点儿,扔了一张生日贺卡进去。
我看见爸爸用手在床上摸索着,找到落在自己背后的蓝色信封,那是我送给他的。
我听见信封被“刷”的一声撕开了。贺卡上是一只长着蓝色鼻子的大灰熊。他正在跟人打电话,前面写着:“一条来自我的消息,送给你。”
爸爸说:“谢了,很不错。”
我说:“你在想妈妈吗?”
沉默。
然后,爸爸说:“给我一杯咖啡,好吗?”
根本没有过生日的感觉,就连电视顶上放的生日贺卡都没有增添任何气氛。爸爸把电视的音量调得很低。
我们静坐着,等待亲戚们的前来,然后一同去妈妈的墓前祭奠。
因为今天是她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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