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容走后,郑殊依旧苦思功法精要。天气又渐渐炎热起来。郑殊在醒来吃饭中,意外地发现又吃了数顿松菇,也不知是祝清容运气好自己采来呢,还是那怪人指点。而自己醒来之时,祝清容多半不在身边,无从相问。
炎热的天气渐渐过去,寒冬又已到来。将近年关时,郑殊从入定中醒来。后来的功法参悟起来意外的快速,盖因人体各经脉中灵气的运行,前面数十本功法中俱有记录,后面的多半雷同,往往一二日之间,便能看完一本。
郑殊伸了个懒腰,坐上房中静思。他虽看完上百本功法,但人体脉络何止百万?仍有一些细小隐脉不知何用。祝老收集而来的功法俱是精品,但也不能完全让下所有经脉的灵气运行。郑殊叹了一口气,感叹人力有时而穷,而学海无涯,人之努力,可以渐渐接近大道,却永远不能达到大道。
清楚各经脉中灵气运行的效果,尚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以流云功法为本,辅以自己悟出的道理,改变一些经脉中灵气的运行,使流云功法趋于完善。这个过程,只怕不比先前的参悟容易。
郑殊见又近年关,索性将这些事暂且撇在一边,先陪祝氏祖孙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个新年,待来年再行冥思。
郑殊将桌上放着的饭菜端到厨房吃了,走到院中。忽听轧轧声响,上首第二间房打开,祝老走了出来,满脸疲惫之色。见郑殊立在院中,问道:“郑小子出关了?结果如何?”脸上露出一丝希冀之色。
郑殊知道祝老不拘礼俗,也不见礼,答道:“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模子,至于能不能使我的流云功有所进益,还得看来年。如今离过年只得五六日,便先出了关。”
祝老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郑殊见祝老情绪低落,不禁问道:“莫非祝老炼器不太顺利么?”
祝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说道:“若是寻常的刀剑之类,纵是神器,却也难不倒我。只是这东西……唉,只怕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郑殊不知祝老到底在炼什么东西,但他不说,自己也不好相问,只得劝道:“人力终究有限,若是实在不能成功,祝老也不必放在心上。”
祝老听了郑殊的话,忽然烦燥道:“不必放在心上?嘿,你说得轻巧。这东西倘若炼不成,柳国……柳国……”他说了两个柳国,终究没有说出柳国究竟如何。
郑殊不知说什么好,却听祝老又怒声道:“都怪这群败家的小子,祖宗留下来的余荫还不知足么?非要将家底子败完了才罢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郑殊听得莫名其妙,但他知道祝老以九百岁的高龄,平素涵养极好,甚少如此怒骂。但他不知其中因由,劝也无从劝起。只好岔开话题道:“清容呢,大下午的不都是在跟祝老学习铸造之术么,怎么没见她?”
祝老道:“这些日子我有一个重大的问题未曾想到解决的办法,须得独自摸索,清儿近来修炼之余无事,便经常出去玩儿,我也没有管她。”
郑殊心中有些奇怪,大雪封山,山中野菜一应俱无,祝清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玩?祝老说了几句话,似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个难题,又一头钻入上首房中。
天又下起雪来,越来越大,到得后来,竟如鹅毛一般。眼见祝清容还没回来,郑殊心中不由有些担心。虽然有了人兽之约,山中兽类不会轻易伤她,但凡事没有绝对,好比去年的那个怪人,不是便为了凝冰果与寻豹大战,险些伤了性命么?
郑殊担心之下,决定出去寻找。只是飞雪之中,便连脚印也没有,却到哪里去寻?他发出音剑试图联系祝清容,却见音剑飞出许久也没听到祝清容的回音,不禁心里有些慌乱。
音剑传书,远近不一。法力高深者,自然传得更远,除此之外,与环境亦有莫大关系,若是中途受到灵气干扰,效果也会大为减弱。当然一些大阵之内,若非经过允许,音剑一般是传不进去的。郑殊不知祝清容是没有收到音剑呢,还是已然遇险。
郑殊默数时辰,只怕已快近申时,冬天天黑得早,这时已有微暗之意。
郑殊再不迟疑,迈步跨入雪中。他茫无头绪,只好四处乱闯。好在到处一片白茫茫的,若有人影,极远便能瞧见。郑殊边走边叫,围着周遭走了一大圈,犹是没有祝清容的身影。
郑殊心中越急,踌躇之下,还是决定先行告知祝老,以他大乘修者造化之功,想必比自己要强得多。当下御剑飞回。
祝老听得郑殊一说,也是吃了一惊。他近日正有一件十分为难之事急待解决,平时很少注意祝清容行踪,而祝清容自小与自己居住于此,也不怕她有什么危险。此时听得到这个时分也没有回来,不由十分着急。
祝老脸沉似水,凝出一枚音剑发了出去。郑殊在一旁默默相看,只见那音剑方一出手,便带起一股呼呼风声,眨眼无踪。心下十分佩服,大乘修者果然不同凡响。
二人坐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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