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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在疼。
像有根铁丝在太阳穴里来回拉扯，每眨一次眼，视野边缘就闪过几道残影。寒智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清楚地看到，空气中漂浮着无数淡蓝色的细线，从岩壁蔓延到地面，又顺着石缝钻进地底，像是某种活体神经在缓慢搏动。
他闭眼，再睁。
还在。
不是幻觉。
“醒得挺快。”赵小宇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带着点沙哑，但语气依旧没个正形，“你刚那表情，跟网吧通宵被断电似的。”
寒智没理他，先确认自己是否还能动。四肢无碍，背包还在肩上，地质锤卡在腰侧。他撑地坐起，动作牵动后颈，一阵钝痛窜上来，像是有人拿砂纸磨他的脑干。
李灵儿正靠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手指按着眉心，脸色发白。“设备全废了。”她说，“GPS、对讲机、备用电源，全部清零。连机械表都停了。”
赵小宇晃了晃手里的卫星电话，屏幕漆黑。“这玩意儿连电池都没了，不是没电，是电池直接没了。金属壳都瘪了，像被吸干了。”
寒智没说话，视线扫过赵小宇的背包。那上面缠绕的淡蓝线条比别处密集，几股能量流在拉链扣处交汇，像电路板上的节点。他盯着看了三秒，线条微微颤动，似乎随某种频率脉冲。
“你盯着我包干嘛？”赵小宇察觉到视线，“不会真被那破石头污染了吧？”
“别动。”寒智说，“让我看看。”
他爬过去，伸手摸向背包外侧口袋。指尖刚触到布料，那里的能量线突然扭曲，像被惊扰的蛇群。他立刻缩手，线条恢复流动，但节奏变了，从匀速变成断续的波浪。
“你碰它之前，这些线是连续的。”他说，“现在断了，像……短路。”
“你是不是烧坏了？”赵小宇往后缩了半步，“我包又不是插座。”
李灵儿忽然吸了口气。“空气里有味道。”她抬头，“不是臭氧，也不是岩层的矿物质味。有点像松针被晒透后的挥发物，但更浓，带点腥。”
“萜烯类化合物。”寒智低声说，“远古蕨类植物的防御性分泌物。你闻到了？”
“嗯。”她皱眉，“但这里没有植物。连苔藓都没有。”
寒智看向岩壁。那些淡蓝线条在石面游走，集中在某些沟壑处，像是沿着某种隐性路径流动。他慢慢挪过去，手指虚按在一条最粗的线上。距离皮肤还有两厘米，掌心就开始发麻。
“这地方的能量在循环。”他说，“不是随机分布。有方向，有节点。”
“等等。”赵小宇举手，“你是不是想说，这山洞自己会‘呼吸’？”
“差不多。”寒智眯眼，“这些线，是能量流动的轨迹。我能看见。”
两人同时沉默。
“你确定？”李灵儿问，“不是视觉残留？”
寒智没回答，而是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走向岩壁右侧的裂缝。那里的线条杂乱，几股能量流在断裂处打结，像被剪断的电线头裸露在外。
“如果我的推测对，这区域结构不稳定。”他把石头扔进去。
石块下落两米，突然偏转，撞上左侧岩壁，碎成三块。
“它被推开了。”李灵儿声音紧了。
“不是推。”寒智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加剧，“是空间曲率变了。那条裂缝附近，能量流断裂，导致局部引力场扭曲。石头掉进去，就像掉进漏水的管道，被甩出去。”
赵小宇张了张嘴：“所以……这洞会‘吃’东西？”
“不会吃。”寒智闭眼缓了两秒，“只是某些区域不‘结实’。踩上去，可能掉进不该掉的地方。”
“比如？”李灵儿问。
“比如下面。”赵小宇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
三人同时扑向两侧。李灵儿反应稍慢，右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栽去。她伸手抓岩棱，指尖勉强扣住一道凸起，身体悬在裂谷边缘，碎石不断从脚下滚落，消失在下方的蓝雾里。
“别动！”寒智趴到边缘，头灯扫下。
深不见底。雾气中浮着零星光点，像沉在水底的萤火。裂谷两侧岩壁布满淡蓝线条，大部分稀疏断裂，唯有一块凸出的岩石上，能量线呈网状汇聚，像一张发光的蛛网。
“抓那块石头！”寒智指向那处，“只有那里能承重！”
“你疯了吧？我看都看不清！”赵小宇蹲下，手伸向李灵儿，“我拉你上来！”
“来不及。”寒智一把拽住他手腕，“你拉她，两个人都得掉下去。听我的——往右三米，那块带斜面的岩台，能量线最密，结构最稳。她跳过去，你把绳抛过去接应。”
赵小宇愣了半秒：“你真能看见这些？”
“再废话她就没了。”寒智把绳索塞进他手里，“抛准点。”
赵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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