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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甩出攀岩绳。钩爪撞上岩壁，弹开，第二次才卡进缝隙。
“灵儿！”他大喊，“看右边！跳！”
李灵儿抬头，视线顺着寒智手指的方向。那块岩台在雾中若隐若现，表面泛着微光。她深吸一口气，松开右手。
身体下坠瞬间，左脚蹬住岩棱借力，整个人向右横跃。
寒智死死盯着能量线。她的落点附近，几股蓝线剧烈波动，但核心区域依旧稳定。就在她即将踩实的刹那，左下方一块碎岩崩落，砸中绳索，钩爪松动。
“抓稳！”赵小宇猛拽绳子。
李灵儿单手抓住岩台边缘，右肩撞上石面，闷哼一声。赵小宇拼命拉绳，她借力翻身，滚上平台。
寒智瘫坐在地，眼前重影成片，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开了个频闪灯。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碰到眼角，沾了点湿。
不是汗。
是血丝。
“你流鼻血了。”李灵儿爬回来，声音发颤，“刚才……你是不是用了什么？”
“解析。”他靠在岩壁上，缓着劲，“看那些线，需要集中注意力。耗神。”
“所以你看一次，就得流一次血？”赵小宇瞪眼，“这能力也太坑爹了。”
“不是流血。”寒智擦掉鼻尖的血，“是神经系统过载。视觉皮层在处理额外信息，相当于强行多开几个窗口。关不掉，只能硬撑。”
李灵儿摊开手掌。掌心沾着一层微光尘埃，像是从岩台上蹭下来的。“这东西……有金属味，但又有植物的气息。”她嗅了嗅，“像铁锈混着草木灰。”
寒智凑近看。那些尘埃在她掌心微微发亮，能量线从颗粒间穿过，形成短促的脉冲。
“空间基岩的残留。”他说，“这里的岩石不是天然形成的。能量流经太久，留下了‘痕迹’。”
“所以这地方……是人造的？”赵小宇问。
“不。”寒智摇头，“是‘活’的。它在自己调节结构，像生物修复组织。那些线，是它的‘循环系统’。”
三人沉默。
远处，一道岩脊缓缓扭曲，像是被无形的手掰弯。蓝雾翻涌，几缕能量线断裂，又在别处重新连接。
“我们得走。”李灵儿收起手，“待在这儿，早晚被塌方埋了。”
“往哪走？”赵小宇指了指前方，“前面全是裂谷，你男朋友的‘能量导航’能撑几下？”
寒智没反驳。他确实撑不了太久。每次深度解析，头痛就加重一分，现在太阳穴像被钉了钉子，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锯齿状黑斑。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有路。”他指向洞穴深处，“最密集的能量流，指向那个方向。系统不会随便分布能量。那里可能是‘核心’，也可能是出口。”
“也可能是锅炉房。”赵小宇嘟囔。
“总比等死强。”寒智迈步，“跟上。别踩线条稀疏的地方。”
三人沿洞壁前行。地面时有塌陷，寒智不断提醒落脚点，每说一次，呼吸就重一分。李灵儿扶着他胳膊，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走到一处狭窄通道时，寒智突然停住。
前方地面完全塌陷，只剩一条三米长的岩桥连接两侧。桥面布满裂缝，能量线零星分布，唯有一条细线从左侧延伸至中段，戛然而止。
“不能走。”他说，“中间断了。踩上去，桥会塌。”
“那怎么办？”赵小宇看向两侧，“绕不了，这谷太宽。”
寒智盯着那条中断的能量线，强迫自己聚焦。头痛瞬间炸开，视线重影，但他死死盯着，试图逆推断裂前的路径。
三秒后，他看出端倪。
“不是断。”他喘着气，“是‘跳变’。能量流从这里跳到了上方岩壁的某个节点。桥本身已经失效，但上面有支撑结构。”
他抬头。洞顶一道凸岩横跨裂谷，表面覆盖着密集的蓝线，像一张立体电网。
“爬上去。”他说，“从上面过。”
“你认真的？”赵小宇抬头，“那玩意儿离地二十米，怎么上？”
寒智没说话，指了指岩壁左侧一道几乎垂直的裂隙。那里能量线微弱，但呈阶梯状分布。
“那里能爬。”他说，“每一步，我都告诉你落脚点。”
赵小宇看了看裂隙，又看了看他苍白的脸。
“你要是半路晕过去，我们仨就得集体升天。”
“那就祈祷我别晕。”寒智活动了下肩膀，“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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