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天罡干脆利落，“咱们院里拢共十来户，按五桌预备，就按五桌的规矩办。”他沉吟一下，看向陈雪茹，“不过雪茹是做生意的，图个吉利。
八荤八素，再配俩汤，主食就白面馒头，八八大发，你看行不？”
陈雪茹眼底笑意盈盈，对白天罡这份维护自己“面子”的心思很是受用，自然点头：“挺好，听你的。”
何大清心里飞快盘算，八荤八素！这规格可不低！他立刻应道：“得嘞！那易老哥，采买单子我回头给您，保证体面又实惠！”他特意强调了“实惠”二字。
白天罡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新的牛皮纸信封，点了点，抽出三张大黑十，递给易中海：“易老哥，这是三十块钱，按您和何老哥商量的单子采办，剩下的麻烦您看着买点花生瓜子糖，分给孩子们甜甜嘴。我媳妇的喜事，不能太寒碜了不是？”他故意少说了二十，避免过于扎眼，也留了余地。
三十块？！易中海、刘海中几人眼皮又是一跳。这年头，普通人家办席面，一桌能花上五块钱就算很体面了！
白天罡这手笔.....几人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瞟向陈雪茹，那眼神复杂极了，羡慕、嫉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意——这小子，真是祖坟冒青烟，攀上了这么棵摇钱树！不过再看看白天罡那张俊朗又不失英气的脸，心里又稍稍平衡了些：唉，这口软饭，也不是谁都能吃的！
“放心，肯定办得热热闹闹！”易中海捏着那三张大黑十，感觉分量格外重。
“还有件事，”白天罡话锋一转，看向易中海，“易老哥，还得麻烦您帮我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壮劳力。
我想从后墙根挖条沟，通到胡同口的公厕，埋根下水管子。这天眼见着冷了，总不能让新媳妇大半夜跑外头冻着上厕所吧？”他说得合情合理。
易中海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冬天跑厕所那滋味，谁试谁知道！他刚想问问这钱怎么摊，白天罡下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
“要是院里其他家也想接，这费用咱们可以商量着分摊。要是就我家自己用，那工钱我出。”白天罡语气平淡，“工钱按一天一块钱算，管一顿午饭，保证有肉，但活计得干扎实，不能磨洋工。多找几个人，争取一天挖通。”
一块钱一天！还管一顿有肉的午饭！这待遇，比在厂里干临时工都强！刘海中、许伍德甚至何大清都心动了。易中海更是心头火热，这活计他就能安排！还能落点人情！
“行！这事包我身上！保证给你找最得力的人！”易中海拍着胸脯，干劲十足。
事情谈妥，四人怀着各异的心思散去。
月光清冷，映着陈雪茹脸上那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白天罡看着她神采飞扬的侧脸，心中暗笑：傻姑娘，且让你得意着，往后的“惊喜”还多着呢。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白天罡刚推开房门，一股初冬特有的清冽寒气便扑面而来。他活动了下筋骨，感受着体内那管“基因优化剂”带来的澎湃精力。
先去前院找易中海问了问，果然，一听要分摊管道钱，院里其他家都支支吾吾，没人应声。都在观望，等着看白天罡这冤大头能不能真把事办成。
意料之中。白天罡也不在意，裹紧了棉袄，径直出了四合院。他需要买下水管道。
四九城刚解放，百废待兴，最大的建材市场在石景山，路途不近。
他拦了辆黄包车，车夫一听要去买建房材料，熟门熟路地把他拉到了东城一处规
模不小的建筑工地。
高高的脚手架搭在正在起主体结构的红砖楼旁，空气中弥漫着水泥和石灰的味道。
工地门口有个简易的木头岗亭，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裹着军大衣的门卫正揣着手跺脚取暖。
白天罡走过去，掏出刚买的大前门，拆开递过去一支：“同志，辛苦。打听个事，你们工地的管事在哪儿？想商量点事。”
门卫接过烟，看到是大前门，眼睛亮了亮，态度也热络了些：“找管事？啥事啊兄弟？”他谨慎地没点烟。
“家里想接根下水管，”白天罡划着火柴，先给自己点上，又把火递过去，“看你们工地有这铁管子，想问问能不能匀两三根。”他语气坦诚。
门卫就着火点上烟，美美吸了一口，朝工地里一排临时搭建的木板房一指：“喏，那边，工程队的办公室。管事的都在里头。姓方，你喊方队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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