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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应急灯像坏掉的灯泡,一闪一灭跟打摆子似的。
陆辰揉着眼睛,刚用了动态视觉,眼前还飘着蓝汪汪的残影,
后颈的胎记烫得像沾了热火锅丸子,幸亏穿的是长袖,不然准得烫出个红印子。
黑影从墙角窜出来,穿黑风衣的女人下摆滴着紫水,
在地上画出“0720”的数字,跟冰柜里那根草莓冰棍的编号一模一样。
陆辰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生锈打火机。
这玩意儿他修过八回,零件都是从报废的烤肠机上拆的,
这会儿火苗“噗”地窜起来,映得老乞丐脚踝的纹路忽明忽暗。
“天道盟叛徒,苏晚。”
女人的机械眼闪金光,陆辰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关东煮机器,咕嘟咕嘟的热气往上冒。
他偷瞄她后颈的条形码,边缘结着霜,跟系统说的冰姬信号竟然一样,脚踝的天秤纹身像个偷电的贼,正吸便利店的灯光。
“等等!”
陆辰举起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声音跟卷闸门生锈的响动一个调调。
火苗里老乞丐的潜力值标记在跳,和苏晚的条形码较上劲了。
他下意识按住老人肩膀,这动作熟得很,平时帮菜市场李婶搬菜筐也是这么扶着,
指尖刚碰到老人脚踝的齿轮纹,打火机、卷闸门突然嗡嗡共振,跟三台老冰柜同时启动似的。
系统警报像没电的闹钟,“叮——”地刺耳朵。
陆辰脑袋猛地一疼,像被人闷棍敲了一下,余光瞥见苏晚耳尖“唰”地红透,
跟上次偷吃李婶没煮熟的毛豆,被辣得直跺脚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怕疼?”
他眼睛一亮,顺手扯下货架的铝合金杆。
——这杆子他每天擦八遍,这会儿软得像根面条,跟着老妈揉面的手法,“嗖”地缠住苏晚脚踝。
金属表面浮出苏晚作战服的样子,弱点处标红的字让他鼻子发酸:
“和老妈围裙纤维共振41%”。
苏晚的风衣“刺啦”裂开,后腰的半枚天秤图腾露出来,陆辰愣住了。
跟他掌心契约的残影一模一样,就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系统疯狂蹦字:“0721和0720融合度23%”,他忍不住想,这破系统是不是早把他俩的编号捆一块儿了?
“我要系统核心!”
苏晚声音发颤,陆辰突然觉得脑袋里像塞进了走马灯:
老妈临终塞饭团、便利店监控里的神秘人、苏晚撕报告的手……全冒出来了。
他瞅见苏晚记忆里的照片,穿便利店制服的女人围裙油渍,跟老妈围裙上的印子分毫不差,连滴汤的角度都一样。
悬浮机甲破窗的瞬间,陆辰心脏差点蹦到嗓子眼,比去年仓库漏雨还吓人。
苏晚划破手腕,血珠子溅在他掌心,地上汇成个歪歪扭扭的“租”字。
他差点骂出声,系统居然从冰棍债里预支租金,早知道该多囤点批发冰棍!
“镜像闪避!三秒!”
他本能侧身,能量炮轰在货架上,过期饭团撒了一地。
眼尖的陆辰发现,包装上苏晚的条形码和自己的编号叠成了天秤,活像系统在搞恶作剧。
苏晚塞给他沾血的纸条,落款是个猪头涂鸦,像极了他小学课本上画的佩奇,
系统提示设火锅密码,他随手输了老妈煮火锅放食材的顺序:毛肚、黄喉、鸭肠,居然对了。
警笛声近了,陆辰盯着掌心血迹画的便利店平面图,墙角躺着半块齿轮状金属,跟苏晚的图腾能拼上。
系统说这是“时空锚点碎片”,可陆辰满脑子都是“1999年高考场”和火锅底料能有啥关系。
他刚想问系统,机械音突然卡壳,界面浮出半透明契约,“激活条件”写着“收集108顿火锅债记忆”。
——合着老妈欠他的冰棍债,早被系统算成了救命筹码?
镜子里,他的0721号旁边,苏晚的0720号若隐若现,中间还飘着冰姬画的火锅涂鸦。
系统又催租借,这次要消耗108顿火锅债,副作用是闪回童年味觉。
陆辰握紧打火机,齿轮转动声混着警笛,像极了老妈煮火锅时咕嘟咕嘟的冒泡声,突然有点想家传的麻辣锅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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