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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跟我妈学的。”魏简诗说完突然僵住，锅里的油噼啪作响。蓝佳雯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家人，正想岔开话题，却见母亲自然地接话：“学得这么好。”
饭桌上，魏简诗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蓝爸爸高兴的开了瓶茅台，没注意到女儿拼命使的眼色。两杯下肚，魏简诗从耳根红到了锁骨，但背挺得笔直，回答每个问题都像在面试。
“小魏家里做什么的？”
“爸！”蓝佳雯在桌下踢了父亲一脚。
“做点小生意…”魏简诗双手捧着酒杯，釉色青瓷衬得她指尖发亮。
蓝佳雯突然咳嗽起来，魏简诗急忙给她递水，话题就此打断。小姨笑眯眯地观察她们，突然说：“你们学校同事关系真好，还陪着过年。”
洗碗时，魏简诗坚持要帮忙。蓝佳雯站在她身边擦盘子，泡沫沾到了对方袖口。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能看到客厅的父母正在拆礼物，小姨已经把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你爸妈…”魏简诗的声音轻得像泡沫破裂，“比我想象中的温柔。”
蓝佳雯碰了碰她的肩，瓷盘在两人手中传递。某个瞬间魏简诗突然走神，她想象这是她们未来的日常—饭后并肩站在水槽前。窗外或许有棵开花的树。这个画面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直到蓝佳雯用湿手指戳她脸颊才回过神。
临别时，蓝妈妈突然塞过来两个红包。魏简诗慌乱推拒，被蓝爸爸按住手：“讨个彩头。”厚实的红包边缘硌着她的掌心，蓝佳雯小声解释：“我们家的习俗，没结婚的都是小孩，要给红包。”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魏简诗像被抽了骨头般靠在蓝佳雯肩上，她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淡淡酒香：“我表现得怎么样？”
“满分。”蓝佳雯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
暮色中的小区安静祥和，他们踩着落叶慢慢走。魏简诗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包轻轻摇晃：“听见了吗？这是被认可的声音。”
蓝佳雯笑着去抢，两人在路灯下追逐起来，魏简诗的大衣下摆扫过灌木丛，惊起几只麻雀。当她最终被抓住围巾拽住时，飘落的树叶正好落在她头上。
“下次…”蓝佳雯踮起脚替她拂去头上的树叶，“就说是我女朋友好不好？”
魏简诗的回答被淹没在远处炸响的鞭炮声里。但没关系，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说给彼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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