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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蓝佳雯在朦胧中感受到腰间沉甸甸的重量。魏简诗的手臂正横在她肚子上,呼吸均匀的扑在她的后颈,像只熟睡的树袋熊。她轻轻转身,看见对方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扇形的阴影
手机震动打破了宁静。蓝佳雯伸手去够床头柜时,魏简诗无意识收紧了手臂,鼻尖蹭过她的肩头。
“妈?”蓝佳雯压低声音,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动。
“今天回来吃饭吧?你小姨带了自己腌的腊肉…”电话那头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蓝佳雯转头看向正揉着眼睛的魏简诗,对方因突然的光线眯起眼的样子像只迷路的狐狸。
“我能带…朋友一起来吗?”她感觉到魏简诗瞬间僵直的身体,忍不住用脚趾蹭了蹭对方的小腿。
挂断电话时,魏简诗已经坐成了标准的跪姿,被子在腰间堆成小山。“你家人知道…我们…”她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晨光里浮动的尘埃在她指尖穿梭。
蓝佳雯摇头,看着魏简诗瞳孔地震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就说是我同事。”话音刚落就被扑倒在床,魏简诗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烫得她头皮发麻。
“我去洗澡!”蓝佳雯挣扎着钻出被窝,回头看见魏简诗正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活像只作茧自缚的蚕。
浴室水声响起,魏简诗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抓起手机冲到客厅,手指在搜索栏疯狂输入:“第一次见女朋友家长送什么,”页面跳出的一瞬间又赶紧删掉改成“拜访朋友家人适合送什么礼物。”
半小时后,蓝佳雯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茶几上留着张便利贴,魏简诗的字迹龙飞凤舞:“突然想起有急事,两小时后回来!”最后一个感叹号划破了纸面。
此时的魏简诗正在商场扶梯上疯狂翻着刚刚的搜索结果,她将额前的刘海撩到耳后,额角还挂着奔跑后留下的汗珠:“叔叔茶叶…阿姨围巾…小姨…”突然瞪大眼睛:“小姨喜欢什么来着?!”
魏简诗匆匆走进一家丝绸店,指尖扫过各式丝巾时突然想起蓝佳雯提过小姨是小学老师。最后选了条鹅黄色的,结账时又折回去换了条墨绿色暗纹的。
“要包装吗?”店员问。魏简诗摇头,却在看到茶叶礼盒时改变了主意:“请包得隆重些!”她盯着店员系蝴蝶结的手,突然想到什么:“您知道这附近哪有卖腊肉的吗?”
中午时分,门铃响起,蓝佳雯打开门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魏简诗像个刚打劫完百货公司的圣诞老人,两只手腕上满是礼袋,脸颊因为奔跑泛着潮红。
“你…”蓝佳雯伸手去接,碰到对方冰凉的指尖。
“给叔叔的明前龙井,阿姨的羊绒围巾,小姨的丝巾…”魏简诗如数家珍的卸货,最后一个纸袋里居然躺着两串糖葫芦,“路过看到小学门口有卖的,想着你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蓝佳雯搂住了脖子,她闻着自己毛衣上沾满了商场各种香水味,但蓝佳雯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的动作,让她觉得那些奔波都值得。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时,魏简诗突然攥紧了手中的礼品袋。蓝佳雯看着她发白的指节,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与自己十指相扣:“我爸泡的茶一般,你装样子抿一口就行。”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魏简诗对着金属门整理衣领八次,当蓝佳雯掏出钥匙时,她突然小声问:“我头发翘不翘?”蓝佳雯笑着把她一缕翘起的刘海别至耳后,这个动作让魏简诗想起昨晚仙女棒的火星。
“爸妈,这是魏简诗,我学校…”蓝佳雯的尾音微妙上扬,魏简诗立刻接上:“同办公室的同事!叔叔阿姨,打扰了!”鞠躬幅度大得差点撞到鞋柜。
蓝妈妈围着围裙迎出来,目光在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半秒,魏简诗像被烫到般松开,手忙脚乱的开始解礼品袋:“这是给您…”
“哎哟怎么还带东西!”蓝妈妈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眯成了缝。魏简诗连忙递上围巾。
客厅里飘来茶香,蓝爸爸正摆弄着功夫茶具。魏简诗双手奉上茶叶礼盒,对方推辞的手势在看到包装上的“狮峰”二字顿了一顿。
“小魏懂茶?”蓝爸爸推了推老花镜。
“不不,就听说叔叔喜欢…”魏简诗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蓝佳雯在身后悄悄戳了戳她的腰,小声吐槽:“马屁精。”
厨房飘来爆蒜的香气时,魏简诗弹簧般跳起来:“我去帮忙!”却被蓝妈妈按回沙发:“客人怎么能动手!”魏简诗求助地看向蓝佳雯,后者正在偷吃盘子里的腊肉,接到信号后眨眨眼:“妈,她做饭可好吃了。”
最终魏简诗还是挤进了厨房。蓝佳雯靠在门框上,看她动作麻利的切姜丝,脖颈因为紧张绷出好看的线条。当魏简诗顺手接过蓝妈妈递过来的锅铲时,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配合节奏,倒显得蓝佳雯像个局外人。
“小魏刀工不错啊。”蓝妈妈把焯好的的青菜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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