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朽木不可雕也!”
嬴政怒吼,手中竹简“啪”一声砸在胡亥脚边,散落一地。胡亥吓得一哆嗦,裤裆处湿了一大片,腥臊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父皇息怒!”赵高赶紧跪下,头都不敢抬。
嬴政看着胡亥那副怂样,气不打一处来:“滚!都给朕滚!”
胡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赵高躬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出了大殿,胡亥腿都软了,扶着柱子才勉强站稳。“赵……赵大人,父皇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赵高连忙扶住胡亥,掏出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冷汗。“公子,陛下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啊!您是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陛下自然对您要求更高。”
“真的?”胡亥眼泪汪汪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千真万确!”赵高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您要振作起来,让陛下看到您的才能。想想李斯大人,他可是咱们秦国的丞相啊!您要努力学习,将来才能像他一样,辅佐陛下,治理天下!”
胡亥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要努力!不能让父皇失望!”
望夷宫内,嬴政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着眉心。
蒙毅走了进来,拱手道:“陛下,各地奏报已呈上,请您过目。”
嬴政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不必了。朕现在看到那些奏报就头疼。”
蒙毅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可是为皇子们的事烦心?”
嬴政冷哼一声:“扶苏那个榆木脑袋,整天仁义道德,迂腐至极!其他的,哼,也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废物!”
蒙毅安慰道:“陛下不必太过忧虑,皇子们还年轻,日后定会成长起来的。”
嬴政摇了摇头,突然问道:“蒙犽现在在何处当差?”
“回陛下,蒙犽现在担任八百石令,在地方上历练。”蒙毅答道。
“蒙家世代忠良,代代皆出精英啊!”嬴政感慨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陛下过誉了。”蒙毅谦逊道。
“朕最近总是感到身体不适,你替朕去寻找一下夏无且的弟子,看看能否为朕诊治。”嬴政吩咐道。
“臣遵旨!”蒙毅心中担忧,陛下最近愈发喜怒无常,而且常常失神,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牢内,赵一鸣被锁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几个狱卒站在牢房外,对着他指指点点。“这老家伙,成天胡言乱语,说什么秦二世而亡,真是疯了!”
“可不是嘛!还说什么赵高乱政,简直是妖言惑众!”
赵一鸣停止了咳嗽,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却闪着一丝清明的光芒。“天命……天命难违啊……”
胡亥回到寝宫,脸色阴沉。“赵高,你说,为什么父皇总是对我这么严厉?是不是我真的不如其他皇子?”
赵高连忙安慰道:“公子千万不要这么想!陛下对您严厉,正是因为对您寄予厚望啊!您是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陛下自然要对您严格要求。”
胡亥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高连忙点头哈腰,“公子,您要振作起来,努力学习,将来才能辅佐陛下,治理天下!”
胡亥听了这话,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信心。“嗯!你说得对!我要努力!不能让父皇失望!”
他突然眼前一亮,搓着手,一脸猥琐地看向赵高。“对了,赵大人,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女子?给本公子找几个来,让本公子好好乐呵乐呵!”
赵高愣了一下,随即赔笑道:“公子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
胡亥兴奋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想象着美人环绕的场景,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淫笑。可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父皇还是不喜欢我!”
赵高吓得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胡亥一把抓住赵高的衣领,眼神凶狠。“你说!是不是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父皇的认可!”
赵高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子……您是天潢贵胄,将来必定会……”
“够了!”胡亥一把甩开赵高,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赵高偷偷抬眼看了胡亥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胡亥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了扶苏公子!”
咸阳城的天牢外,一群门客堵在门口,吵嚷声震天。
嬴政坐在车辇里,脸色铁青。“怎么回事?”
蒙毅弓着腰,小声说:“陛下,还不是那些扶苏公子的门客,天天来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