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山岭上,熊丰年双脚离地使劲的蹬着,两只手死死的掰着扼住脖子的手,但那手却如同铁箍一般,丝毫没有松动。
反倒越勒越紧!
如猪肝色一般的脸上满是痛苦。
不能呼吸了!
嘭!
肚子上遭受重重一踢,熊丰年狠狠摔在了雪地上。
“咳咳咳!”
脖子上,是血红的手印。
他这才看清那从茅屋中出来的人,那个无比神秘的,来自五百年前的历史人物,威名赫赫的圣皇老祖——
却是一名面容清俊的青年!
熊丰年难以置信!
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周玄,道:
“你,你,你不是,早,早已变成骷髅了么?怎么会,怎么会?”
他心神巨震,看着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周玄,道:
“怪物,怪物!”
他双脚在雪地上蹬着,但周玄只几步就到了他面前!
熊丰年急切的看向那白袍甲士铁木尔,绝望道:
“救我!”
周玄停下身来,弯着腰拍了拍熊丰年被吓的毫无血色的脸,道:
“废物,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熊丰年有些茫然,但心底还是有些隐约领悟。
“棋子,你自始至终,只是草原大汗的棋子罢了,而现在,你已经失去了价值,成为了弃子了。”周玄摇了摇头,似乎为熊丰年的政治智商感到悲哀:
“究竟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自己能上桌当棋手了?”
“不,不可能!”熊丰年难以置信道:
“我是大楚的正统,是代理统治北方的不二之选,我能帮他对抗南方,让他的草原永无后顾之忧!我很重要!”
周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熊丰年无比的幼稚。这个人能谋划那么多,小聪明足够厉害,但却丝毫没有大的战略观念。
他看着熊丰年,一字一句,道:
“你觉得,是一个大楚正统的傀儡好控制,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伪朝好控制?毕竟,你可无法证明,自己没有私通南方,更无法去证明,南方的军阀不会和你合流。”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了了,但熊丰年却不愿意相信,他再度看向铁木尔,道:
“求求你,救我!”
铁木尔不为所动。
周玄看向铁木尔,指了指熊丰年,道:
“这位军爷,不介意老朽我,在这清理门户吧?”
铁木尔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熊丰年彻底绝望!
他怨毒的扫视着周玄,熊真真,以及铁木尔,道:
“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
咔嚓!
熊丰年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重重的坠落在雪地上。
周玄拍了拍手,看向一旁神情复杂的熊真真,道:
“小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一旁的金甲卫士立即拔刀,铁木尔拦在山道上,道:
“抱歉,我家主上有令,这位您不能带……”
嘭!
身材高大的铁木尔,瞬间跪倒在地上,脸上憋的通红,但无法站起!
同行的九名甲士,一些神魂衰落的,已经扑倒在地,生死不知!
威压,极其强烈的威压!
威压的源头,只是那周玄腰间长刀,微微用指尖勾起的一条缝而已!
这威压,铁木尔只在大汗那感受过!
但大汗已经三品了,而这威压,似乎还要往上!
该死,这把刀,还只是拔起一丝,如果全数拔出,恐怕超越品级!
不能想象!
大楚的老祖,竟然恐怖如斯!
铁木尔心神巨震!
这时,周玄抬起脚,缓缓走过铁木尔身边,道:
“是什么给了你,和我提要求的底气?”
熊真真亦步亦趋的跟在背后,两人消失在山道转角处。
一直到那股威压消散许久,铁木尔才敢站起身,检查周围的同伴。
万幸,没有死伤,但有几个年纪轻的,已然成了傻子了。
……
一月后,蛮族金帐。
烟雾缭绕,若有若无的幽香袭人。哪怕寒冬季节,金帐内依然温暖如春。
铁木尔将圣皇山上的见闻报告,同时附言道:
“圣皇带熊真真下山后,我们排查了四周,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嗯,知道了。”纱帐内传来声音,道:
“目前来看,老圣皇无意与我们为敌,把侦查撤了吧。”
竟然是无比娇嫩的,女子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