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熊丰年,你怎敢!”
山岭上,熊真真睚眦欲裂。
而很快的,山道上传来了甲胄的摩擦声。
十名穿着金色负面甲的重甲士,手搭着弯弓,眼色阴鸷的,看向这边。
草原上的大汗亲卫,人均七品的金甲卫士!
修炼体系,从九品到一品,每一品的差距都如隔鸿沟。在这方灵气稀薄的世界,很多修炼者终其一生,也不过八品的水准。
七品,已经很是不凡!
这里,却有十位!领头的那一名金甲白袍的高大甲士,隐隐约约更是有六品的趋势!
这些人,从山道上走来。那么,山下的那些在等候的文武百官……
等等,身上没有血腥味!没有杀戮!
那么……
熊真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她知道,她陷入了一个局里,一个别人早已经设好的局里!
她凄惨一笑,绝美的脸庞泫然欲泣,道:
“熊丰年,你竟然投靠了蛮子!你还对得起我们熊家的祖训么?”
“当然记得,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熊丰年站起身,一字一句的念出来,道:
“但是,傻妹妹啊。祖训能让我们活下来么?
天子守国门?父皇去守了,三十万人血染边关。
但也只阻扰了蛮子一个冬天!今年秋天,蛮子再度叩关!
你从皇都离开的第七日,蛮子就打到了京城!
京城,只有十万禁军。我和皇兄打开内库,想分发赏银。偌大的库房,也只找到五百两银子。
我们去找城里的富商巨贾去求银子,求他们赏赐禁军保卫京城,也只筹集了两百两银子!
我们的那个好外公啊,靠着我们家的权势,在京城巧取豪夺,万贯家财!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只捐了,十两!
十两啊!
京城终究没有守住,皇兄战死了。
而我,很可耻的,苟活了。
蛮子进城,用竹签子,当着外公的面,刺我们舅舅的手。我们那个好外公啊,你真该看看他屎尿巨下的样子。
最后,光是他那里,蛮子就敲出了十万两雪花银!
整个京城,蛮子光是抄那些世家,就抄出来上千万两白银!
如果,他们肯拿百分之一出来赏赐禁军,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丢了性命!
哈哈,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大楚朝,敌人从来不在外面啊!
天子守国门,守护着一群吃我们的硕鼠么?”
说着,熊丰年一甩袖子,神色癫狂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祖训。但是,不怕,不怕。因为从今天以后,就不存在什么祖训了。因为老祖就要归天了!”
熊真真沉默,她还没从皇都沦陷,皇兄战死的噩耗中清醒过来。
一切,都完了!
有一张大网,早已经将自己包裹住!
终于,小屋中,传来声响,道:
“草原上的这个大汗,是个雄主。
我很好奇,他究竟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布置这么多?”
“你说什么?”熊丰年勃然大怒,道:
“老东西,你竟敢侮辱我的清白?”
另一边的熊真真也回过神来,道:
“你早已经投降了草原大汗?”
熊丰年瞳孔微微一缩,他的确早已经投靠了蛮子,但是,人是要脸的。
否则,他前面也不会讲那么多故事,来千方百计论证自己的正义性,为自己开脱。
这时,那个白袍的高大甲士点头,道:
“熊公子今年春天就派人到草原向我们大汗投诚。京城能那么顺利的破开城门,熊公子功不可没。
他是我们草原,不折不扣的功臣!”
话语一出,熊丰年眼里满含怒气,阴狠的盯了一下白袍甲士,不快道:
“铁木尔,你话有点多了!”
白袍甲士铁木尔,巍然不动,丝毫不以为意。
蔑视!
而熊真真闻言,看向熊丰年的眼神,难以置信道:
“为什么?”
“哈哈,你还问我为什么?”熊丰年气极反笑,道:
“要怪就怪,为什么父皇把你立做新神皇吧!”
说着,他激动道:
“论才情,我承认,我和皇兄是不如你。
论治国经略,我也承认,我们也不如你!
皇兄自幼痴愚,虽是长子,但难当东宫之位。
而父皇求长生,自以为千秋鼎盛,迟迟不立储君。
我本以为,这个位子,会是我的,然而父皇那老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