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想不到戴胡会在此时拦住自己的行动,他知道马小六此行必有缘故,不只是为了找施小龙这么简单,但也只能猜测了。
白玉堂望着马小六走远,看一眼戴胡,不解其意。戴胡笑了笑,深意道:“少堂主,少公有话跟你说。”
白玉堂愣在原地,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欲言又止。
丧葬主持老拖小跑进来,跑到到施大中跟前。
“少公,少公,野狼谷七星龙头墓地......启封了,您看......”老拖急促道。
施大中微微抬眼望天,眼中含着压抑的愤懑和愁苦,戴胡轻轻摇手,让老拖安静。
施大中叹气,走到棂棺前,‘噗通’跪地叩长头,院内所有人跟随跪倒一片。
“施公老父仙骨,不孝儿不能让您老草葬无字碑墓,现选七星龙头福地,愿老父安详长眠,保我施家常盛,施风永承!”施大中嚎啕哭声凄凉悲哀,勾起一众人跟随大哭起来,整个施家大院一片哀嚎。
哭罢,施大中被搀扶起身,回头环顾四周众家院宾朋,挥挥手示意起行。众人齐声:“请施公安详长眠七星龙头福地,保我施家常盛,施风永承!”
施大中翻身再叩头,高喊道:“不孝儿不能违背施风古寨的俗规,请老父此刻移居吧!”
老拖高喊站高台拉开嗓门高喊道:“送施公仙骨,启程......!”
老拖的声音穿透将军府宅,激荡半空......
断背崖石洞内,施小龙被娄小南紧紧扣住,挣扎挑衅,地上掉落腰刀。
“你个哑巴,放开我!小龙爷要和这个疯老头单挑!”施小龙叫嚣道。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你再叫我‘哑巴’我扭断你的脖子!”娄小南讥讽带威胁道。
“你大爷!你才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大爷不整死你!”施小龙挣扎无力,嘴上不饶人叫喊着。
石台上,马崇久端坐,闭目养神,洞外传来猎犬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呵呵,这小子真的来了。”马崇久双目微睁,嘴角露出阴笑,悠悠道。
娄小南脸色微变,心境顿时有些凌乱。此时,马小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停在了洞口处。马小六每一个脚步声都深深踏在了娄小南的心上,那是一股阵痛,更是一股心酸。
“小南,你的主子来了,还不赶紧放手!”马小六沉闷声音传进洞内,回荡在每个角落。
话音未落,马小六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洞口内,几步走近,面对石台站立。
马小六上前恭礼道:“马老前辈,江湖恩怨罪不及孩子,放开他。”
娄小南不等马崇久说话,已然松手。
施小龙瞬间拾起地上腰刀,欲冲上前,被马小六一把按住。
“小龙,又不听话了!”马小六的话很有震慑力,施小龙瞬间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马小六愣愣眼神。
“这个疯子逼死了我爷爷,我要杀了他!”施小龙激愤道。
马小六点头,沉稳道:“你杀不了他的,靠后。”
施小龙真的听从马小六的话,愤愤地靠到一旁,瞪眼仇视。
马小六再次拱手施礼道:“老前辈,前日老西门一面之缘,还望前辈不望赐教,小辈失礼,请问施公的死与您是否有关系?”
马崇久微睁眼,不屑问道:“你就是马小六?”
马小六没有回复马崇久的话题,反而提醒道:“老前辈,请回答晚辈问题。”
马小六的反常回答激起马崇久的兴致。马崇久猛然睁眼,仔细打量眼前的马小六,霸道回问道:“你就是施老杆说的那个臭小子?”
马小六笑了笑,沉气屏息回道:“老前辈,施公救你于老西门,迎你回归断背崖,你却如此对他,良知何在?”
“哈哈哈哈......”马崇久突然大笑起来,“你是要给施老杆讨公道的?那就放马过来吧!”
马小六果断回道:“好!我倒要领教一下传神的雪狼何等手段!”
马小六说话间脚下蹬空,双手攥紧大拳,前后交错拉开攻击架势,直奔石台而来。
娄小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顾一切惊呼道:“小六主,不要呀!”
天空昏暗,苍白灰色,漫天白雪纷飞,通往野狼谷的山路上,一队高挑白灵幡,披白挂棂的队伍在哀乐声声中蹒跚前行,厚重的棂棺在八个大汉的杠头上稳步登高。
断背崖石洞内一场生死决,马小六几步踏进石台,双拳交错,用尽全力击向马崇久面门。
马崇久微闭眼,纹丝不动,拳头触及面门,拳风吹起马崇久凌乱的银白长发飘动起来,可见马小六的力道奇异。
马崇久微微侧头,左拳瞬间掠过面门,马小六不及回拳,手腕已被马崇久扣住,一拉一拽的功夫,马小六顿时感觉手臂全麻,肩胛骨针刺般直浸内腹,右拳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