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崇久微笑道:“施老杆没说错,真的好力道,好筋骨!”
娄小南扑上前跪倒恳求道:“师傅......你不能伤害他!”
马崇久没有理会娄小南,十指用力一扣,马小六顿时疼痛惊叫起来。
马小六痛叫一声,大骂不止:“马疯子!本事不计,你杀了我吧!”
马崇久刁笑,一副得意神色道:“杀你?太容易了......”
这时,施小龙近身过来,大骂道:“疯子!放开我六哥!”
施小龙不管不顾亮刀欲冲上前,被娄小南一把揽住,大喝道:“你去找死吗!”
场面僵持,马崇久得意微笑,右手试探扣紧马小六经脉,缓缓捋向深处,顿时停住,脸色畸变。
马崇久惊叹自语道:“小北?你竟敢如此黑手,逆行经脉!”
马小六被马崇久的话惊住,仰面盯视马崇久抽出无奈的褶皱脸庞,能清晰看出褶皱中的泥垢。
马崇久念念叨叨:“奇经倒施,天地混沌;八脉逆行,日月不明;任督即开,阴阳相惯;带冲不足,收发不控......”
马崇久嘴上念念,手上探遍马小六筋骨脉络,指上力道时软时硬,时缓时急,马小六似乎被拆卸了一般,痛叫而又不能自己,任由马崇久摆弄。
马小六惨痛大叫道:“马疯子!你还是杀了我吧......”
马崇久忽然将马小六抛起,连击三掌,马小六腾空翻滚落地,顿时昏死过去。
龙凤山雪路,猎犬前头带路,娄小南身背昏迷的马小六急奔,身后施小龙紧跟,一路颠簸踉踉跄跄,顾不得脚下的歧视浮雪,拼命奔走。
木屋偏房,孤灯夜影,马小六躺在木床上,全身松散,昏迷不醒。娄小南手持热汤碗,手上羹匙轻轻递到马小六嘴边,汤药不进,顺着嘴角流出。娄小南泪眼连连,泪水扑朔而下。
娄小南心痛轻语呼唤道:“小六哥,你醒醒呀......”
木屋内依旧是陈旧的挂壁,弓弩猎具,火盆中的水沸腾起来,壶盖‘噗噗’顶起,溢出的热水洒落盆中,火炭‘呲呲’作响。
静静待在角落里的施小龙轻轻站起身,准备拿起火盆中的热水壶,被回头看过来的娄小南吓了一跳。
娄小南泪眼婆娑,急忙擦拭。
娄小南看一眼施小龙,轻声吩咐道:“水开了,给我蘸个热巾来。”
“哎!”此时的施小龙十分乖巧,急忙应道
施小龙麻利地端出热水壶,回身将热水倒进水盆中,快速蘸了热巾递过来。
施小龙不知哪根筋回位,诚意道:“小南姐,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哑巴’了......”
娄小南接过热巾,会心地对施小龙笑了笑。
施小龙明白,这一刻,一切恩怨都不重要了,只要马小六能够苏醒。
“那个疯老头真够毒的,等我长大了,一定打赢他......”施小龙咬牙自语道。
娄小南一边给马小六擦拭脸庞,一边搂起散落脸颊的乌发,喃喃自语道:“小龙,你还不懂,师傅的用心良苦......”
屋外传来几声猎犬的狂吠,映照窗棂几盏灯火,接着传来‘嗦嗦’的脚步声。
娄小南挺身提醒道:“小龙,你爹来找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正在这时,施小龙惊叫道:“小南姐,快看!六哥的手动了,动了......!”
娄小南急忙观瞧,静卧床上的马小六手指微微蜷动,紧接着手臂、脖颈、胸脯,颤动起来......
娄小南喜极而泣,扑过去紧紧搂住马小六的肩头,带着哭腔激动道:“小六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六甲欢城狂欢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男女,琴瑟琵琶欢歌曼舞,四方豪客一掷千金,狂野粗暴。
“乐师!换一曲万马奔腾,将军上马为红颜!哈哈哈哈!”豪客大喊道。
“这位豪客,点曲子可是要真金白银的......”侍男嘻嘻哈哈挑衅道。
豪客不等侍男话音落地,怀中掏出一枚金锭,抛向侍男。
豪客大叫道:“不就是金子吗?大爷有的是......!”
“这就对了嘛。”侍男接过金子在手上颠了颠,转头得意道,“乐师,换一曲万马奔腾!”
乐师齐奏,万马奔腾响起,厅堂男女端酒狂饮,场面激烈震荡起来。
贵客包房内,一点红正在陪客人狂饮。几位旗主醉倒一片,场面狼藉。
旗主醉态胡言乱语道:“一点红......陪大爷再......再干一杯,晚上咱去绿园销魂,共度良宵......”
一点红娇滴滴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