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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来源可靠?”苏骥有点不敢相信。肖氏是七氏中最为安静的一位,自邢氏离开憬都,文氏上位后,肖氏便一直在诘州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经过几百年的沉淀,肖氏的底蕴必然惊人,然而留在憬都的剩下几氏虽然也同样富庶,但是文氏不时的打压也使得他们远远无法和文氏相比。
这样看来,一直在自己封地默默无闻的肖氏似乎确实可以和文氏来一场对抗。但是作为卫国唯一一位封王,肖氏的存在在卫国的朝堂上并不是很显眼,以至于许多人都忘记了在卫国的南部还有着这样一位庞然大物。
“正是因为父皇对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有所怀疑,所以才要派兵去监视着肖王。经过几百年的积累,肖王所掌控的族军恐怕比皇城的禁军还要多。如果没有相应的力量牵制着肖王,一旦诘州乱了起来,伏国必然会在南疆搞出大的动作,到时候作为镇边的将军,青云兄的安危就无法保证了。”文攸宁看着苏骥的脸色变化,揣测的他的心理。
“借兵就是为了去监视肖王?”肖氏要谋反的消息确实令人足够震惊,但是苏骥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正是因为南疆不安稳,诘州又局面不明朗,所以父皇才要将青云兄从西海调到南疆以做震慑,但是无论诘州还是南疆爆发战事,仅靠青云兄手中的那点兵力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所以父皇才不得已向诸位世家借一下族军。”见苏骥还有怀疑,文攸宁又做了一番解释。
苏骥思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出哪里不对劲。“好!如果肖氏真的要反,我苏氏的族军自然是冲在前方,第一个灭了那些狼子野心之辈。这半数族军,老夫借了,不过皇上可要在用完这些人后还回来呀。至于剩下的族氏,就麻烦二殿下再运作一番了。”苏骥与文攸宁又谈了半个时辰,这才在苏府门口告别。
“老爷,小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就在苏骥打算回后院看一看维桢时,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跑来禀报。“没有人跟着?”苏骥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意外。“柔嘉跟着呢。不知道两个人去了哪里。老爷,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呀。毕竟这刚有小姐要出嫁的消息传出去。”苏骥想了想,觉得这个侍女说得有道理,便点头认同了。
望川阁内,苏维桢坐在窗边。阴沉的天空中,浓重的云不停的在翻滚着,冷风吹过屋檐,似鬼的哀嚎。“小姐,深秋天凉。要不叫他们把火炉给烧上?”柔嘉是苏维桢的唯一的侍女。感受到不停涌进屋内的冷风,柔嘉不免担心起此刻一直望着窗外的苏维桢。
“柔嘉,你说为什么这桂水一直向着北流?”苏维桢坐在望川阁内,似乎没有听见柔嘉的话。望川阁,可以说是憬都很高的建筑了,在阁中可以看见环抱着憬都的桂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秋日微风锁薄骨,桂水千年花几枝。小姐,您之前不就是已经给出了答案了吗?”柔嘉从店家手中接过茶盘。“花几枝呀,春去秋来,憬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代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往事被埋葬在烟尘当中。”茶壶嘴不断蒸腾出的热气模糊了苏维桢的视线。
“小姐是在被出嫁的事情所困惑吧?”柔嘉熟练的将茶具摆放好了。苏维桢不置可否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小姐,虽然柔嘉不懂像老爷这种大人物如何想的,但是柔嘉知道小姐的幸福应该自己把握。如果小姐嫁给了不喜欢的人,那日子该会是多么的难熬呀。”柔嘉也不知此时说出的这些话是在替苏维桢说话,还是在怜悯苏维桢。
“不过还好老爷还打算办一个选婚会,小姐还有一些选择的余地。”柔嘉将冲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淡淡从茶香像是老旧的树木所散发的香气。
苏维桢听了柔嘉的话,不免摇头。“所谓选婚会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这整个憬都谁不知二皇子攸宁殿下喜欢我?待到选婚日那日,即便是有其他人参加,也不过是博人眼球,希望靠此一飞冲天。最后都得让攸宁殿下拿下魁首。毕竟文氏才是整座憬都,乃至整个卫国最为强大的势力。”
红唇轻碰瓷杯,苏维桢抿了一口茶水。柔嘉将苏维桢眼睛中淡淡的忧伤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开口“万一有人真心想要娶小姐呢?”可是柔嘉的内心告诉自己,小姐说的是对的,选婚会的结局只有这一种结果,也只能有这一种结果。
“万一?都说我是倾城佳人。如果真有这个万一,叫我不倾皇都只醉君又何妨?”苏维桢将茶杯放下,窗外浓厚的云层闪亮转瞬即逝,接着一记闷雷在整座憬都轰轰作响。
深秋的暴雨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下了起来。皇城内,二皇子的马车刚刚停在德天宫的门口,等候多时的侍女在文攸宁下车之时便将雨伞打开了。德天宫是卫国处理国事之所,前殿是百官上朝的地方,而后殿则是卫皇批阅公文的地方。
虽然雨还没有下多长时间,但是空旷的前殿广场上便已经开始有几处水洼连在了一起。可是即便是这样,在通向前殿的阶梯之下,竟然跪着一个人。“皇兄怎么跪在那里?”雨势虽大,但是文攸宁依旧认出了那跪在前殿之下的人正是当今的大皇子,被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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