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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也会和尔蝶、如曼一起唱歌跳舞,当我们高兴的时候。然后好多人都会围过来,和我们一起唱、一起跳。他们说:看着我们快乐,他们就像着了魔,再怎么难过都悲伤不起了。再后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糖佩佩、尔蝶、如曼是最要好的三姐妹。
尔蝶有时会问我是不是喜欢空弑·睿,要不然怎么每天都和他在一起。
我会笑着回答:是啊!她便会取笑我说:回了劭国让空弑·睿抬了轿撵娶我。因为她的夫君粤陋·馑宸与空弑·睿似亲兄弟。我便开始打她,然后跑得多累,扶着大树喘气。
我也会和尔蝶一起取笑如曼,把她嫁出去。可是如曼会突然停住嬉笑,眼中浸出泪花。我们从此便不敢再那样说。
我们三姐妹也会一起去战场。如曼幻术习得还尚浅,我们三人会尽量不散开,在空弑·睿迷幻住对手时,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事后空弑·睿会疑惑为什么我们老是跟着他,然后我们一起笑,直到他转身离开。
空弑·睿在与粤陋·馑宸运用幻术进行隔空对话的时候,说尔蝶像个疯子,说我也像疯子。之后伊冭啰与我隔空对话,叫我别傻的像个孩子,然后我就哭了,抱着空弑·睿的手臂。从那以后,空弑·睿再不让我碰他手臂,他让我哭泣的那件长袍也再没见穿过,因为上面全是我的眼泪。
偶尔的夜晚,尔蝶与如曼也到祭台陪我。如曼会指着天空杂乱的星星问我是不是有异象?我回答“是”她会点点头,无话。若回答“不是”她便冲上祭台,轻轻掐住我脖子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叫尔蝶把她带回去,然后我们三个再一起笑。空弑·睿说我们像疯子,一点没错!
我们也会一起悲伤,一起指着劭国方向思念洛桑城里飘零的桃花。尔蝶会与粤陋·馑宸进行幻术对话,说着我们的快乐与战场的苦涩。我也会对伊冭啰、飞段说,霜国好美、战场好凄凉。然后我们一起说我们想回去,想回洛桑,说完抱在一起哭泣,再互相擦拭眼泪,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困了便睡去,第二日醒过来继续与罹国战斗。
还有一位叫夜南的女子,早在我们来霜国的第二个月,便与她认识,她的幻术仅次于空弑·睿,可是她不像我、尔蝶、如曼,她不喜嬉笑,所以我与她并未多亲近。可是尔蝶却和她很要好。尔蝶,似乎和所有人都很好,所有的人都喜欢她。
夜南总喜欢站在城门口等空弑·睿,比我还喜欢,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夜南喜欢空弑·睿,要是我知道他们会成亲,我想我就不会整天粘着空弑·睿了。
第二年春天,即在霜国的第九个月末,我们与罹国进行了长达五天、不眠不休的战斗,那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斗争。只记得当时我们都好累,心如同晦暗的落日,站在布里斯高高的城墙上,望着脚下的红色疆土,枪刃拳脚交锋、杀戮、凄迷、躲藏、血染的夕阳。
终于、罹国退出霜国边界,回自己都城——西尼吶,而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罹国人会那么匆匆的撤离霜国,但是我们都很高兴。
那一夜、我们与所有霜国子民狂欢,带着疲惫的身体与萧瑟的心境!
空弑·睿告诉王:我们将于五日之后回去,然后劭国的子民也和我们一起狂欢。
一袭白色衣袍的尔蝶、与天蓝色衣袍的如曼、舞于篝火旁,温雅汝美如同仙子。我依然着火红色长袍同尔蝶、如曼齐舞。不知何时起,竟习惯了与尔蝶、如曼一起,快乐悲伤,我知道,她们便是我的姐妹,永远都是。
不多时,四周已围满人,一圈一圈围着篝火组着圆。快乐着、舞动着!
只有空弑·睿与夜南没有和我们一起跳舞,他们坐着,说着话,然后我对着他们笑,疯狂、肆无忌惮!有人告诉我,那晚,我美艳的像只妖精!
舞毕,我们开始喝酒,像游牧民族一样啃着烤全羊。我应该是喝醉了,拿了盛满酒的器皿跌宕着走向空弑·睿与夜南,他们也是快乐地,夜南也笑的好美。可是我却脚底一滑,手里的酒器顺势砸向了他们,躲闪不急。夜南雪白的长袍就那样染上酒的痕迹,洗不掉!
夜南回了寝殿换衣物,我拉着空弑·睿走到尔蝶身旁,逼着他与我们跳舞,我们再次围成圈,宣泄着这几个月来的苦闷与烦躁。
记得最后我们是相互枕着手臂躺在篝火旁边睡着的。尔蝶说终于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见到阅逻·馑宸了。我说是丫,终于又可以站在桃花下数师傅的胡子了。然后想起师傅鬓白的头发胡须与苍凉的墓碑,留下了眼泪。空弑·睿告诉我,那晚我和如曼都哭的很伤心,从未见过的伤心。
可是那是个快乐的夜晚,一个我们永生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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