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实在是太强了!我也要变得这么强,变这么强了才能不受人欺辱!白天野心中笃定道。
幸而过了一阵,白天野便觉双眼渐渐清晰能视物了起来,却见天上悬浮着一张巨大的黄纸,上面密密麻麻潦草地绘着一个字也看不懂的图画。
符箓?白天野心中一热,并指作笔,横七竖八遒龙卷凤般,竟顺着黄纸上的图画笔迹现场临摹了起来。
破衫老头望着伸着手指在胸前鬼画符似的白天野,腹诽道:“真是个瓜娃子,此乃天书之符!虽然本身就是临摹而成,可其奥妙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领悟得了的?”没好气地左手收了诀印,往那空中一招,巨大的符箓顿时渐渐缩小起来,缩至约莫三尺般大小时却突然剧烈摇晃,随着破衫老头一声“不好”,“篷”的竟无火自燃,不一会儿便化作一股白烟扶摇而上,灰烬也未曾留下。
破衫老头呆了半晌,心中肉疼不已,今儿算是亏到姥姥家了,不禁瞪了一眼临摹完收了“笔”正冥神苦思的白天野一眼,撒怒道:“发个毛的呆啊?葫芦找着了没!”
白天野心中正恍然间有道灵光闪过,神念准备去追逮时,被这喝然问断,仿佛如梦初醒,愕然道:“没,好像不在他身上。”
破衫老头一脚朝他屁股踢了过去,气急败坏道:“还不去找!都什么时候了还傻不愣登的,再找不着,那人下次出手我就拿你作这符般挡在前头!”
白天野吃着痛忙不迭站起身来,双眼四处边走边寻望着。
对面,南宫断道经过适才的那一幕后,抬头仰望着天空,双目呆滞,仿佛若有所思。
郝梦遖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了房檐上面,静静地坐在檐边,下巴靠放在双手环抱屈起的右膝上面,软垂的左脚荡着秋千,若非眼中依旧媚如春风,要不然看上去与一个痴情少女般并无二致,银铃般呢喃道:“没想到这穷酸破落的道士还有这等奇物,可惜是个赝品,只能坚壁不能御敌,不然还真得退避一二。咦,断道那小子不会藉由那符箓的道象而勘进了吧?若果真得至‘逐日’之境,那也着实太快了些罢。于‘道成’也只剩‘飞升’和‘临渊’两境了,也不知道会‘临渊’魔道还是‘飞升’仙道,到时候只能看他‘逐日’进阶‘飞升或是‘临渊’遭受天雷地火如何了,反正一念天堂地狱。唉,当年我就是就是只抗住了天雷的威意,却没能抵耐得了地火的焚热,从此堕入了魔道。只是这小子进阶速度实在是过于太快,别等不到上证机缘就异象‘道成’了,届时进不了广寒界依着教主的性子不灭杀了他才怪。且看他此次进阶如何,完了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顿了一顿,“瞧这光景儿估计够玄,两年前进阶了‘裂空’之境时,为此教主刻意为他研习而成的‘逆元止境咒’,可是画烧成了符水让他喝下了的,这‘逆元止境咒’不是被教主施了法三年内境界修为被压制得无法提升么?这还得有一年哪...不可能,决计不可能。”郝梦遖直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