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机离开了。
裴寂把水缸轻放在地,坐到杨玄机先前坐过的井沿上,俯身打量水面密集的气泡。
跟前些日子相比,他眼里的凌厉杀意又锐减不少,似乎修为衰弱,然而,那双瞳眸黑白分明,宛如一口古井,渐渐有了不可捉摸的意味。
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剑。
他在寒潭里藏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