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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 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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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者,心慧也。

不懂得爱的凡人,过早的懂得了恨,虽然他还不懂其中的不同和相同,但却恨的真切。

在关进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凡人感到安全了许多,愤怒之色留于脸上,‘败家子,我就是败也不败你的家。’记忆中的种种又再次涌上心头,从记事开始,凡人就生活在父亲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中,剩饭会被打;睡觉晚了会被打;写作业爬近了会被打;被老师请家长了会被打;就连和同学打完驾了,回家还要被父亲打;一年365天,凡人至少要被打366顿,有时竟然一天三打,脸上带着五指印,眼中残留着血丝有过;满身带着塑料拖鞋印,一个多月才消也有过。嗜酒如命的父亲每次醉酒后,母亲都要把凡人藏起来,在凡人的记忆中,打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有一年还是留着泪吃生日蛋糕的。他痛恨自己的父亲,他不能理解父爱是什么,也从来没感受过。他只想自己那天被打死或早点离开这个家,可这身自幼练就的金刚不坏之躯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复原,但心里的创伤却每每**血。

弱小的心灵在这个健全的家中被折磨的支离破碎,还一次次的遭践踏。

爷爷是凡人的人生当中最为敬爱的老人之一,也许就是几次父亲把凡人打伤后,被爷爷罚跪在老宅堂屋内,狠狠的用龙头拐棍抡过几顿,让凡人好好的结了几次委屈。童年短暂的快乐生活片断也是在爷爷近似溺爱的呵护下度过的。爷爷就是凡人的大伞,凡人也是爷爷众多子孙中最为疼爱的一个。在爷爷的葬礼上,年仅9岁的凡人竟然哭昏了过去,让许多坚强的亲朋动容。此后的许多年,爷爷一直是凡人心中的永恒,所以人们口中常道的孝子贤孙,应该是除了血缘遗承之外心灵的永济。

理解,也许是从矛盾中衍生的。

对于凡人冷峻的离去,林思欣不寒而栗,她感到自己进入了凡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有些好奇还夹带着一丝的恐惧,但看到隔周依然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应同学打招呼的凡人,她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与凡人开始交谈,虽然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尴尬用在此处最为恰当。

一上午的英数化加地理课,林思欣都是在混沌中渡过,面对永远只是回应别人的凡人,林思欣有些束手无策,女孩子的高傲和自尊心让她放不下面子,言语在渴望和不愿意中徘徊。‘难道真的要我先开口,我可是女孩子啊,你个臭凡人把人家丢在马路上自己走了……你先开口会死啊,你倒是说话啊!’

中午放学,凡人如常的抗起自己的书包,随着忙碌的下潮人群,离开教室。林思欣又气又恼,确只能默默的随之离开,中午总是要回家的。上千名学生瞬间堆满了狭窄的校门,凡人身在其中,是那么的不显眼,身后一道亮丽的风景,在排开众多猥亵的目光,慢慢向凡人移动。

“喂,凡人~~”女孩一巴掌拍在凡人的肩上,引来四周羡瑟的目光。

“哎!张楠,怎么是你?”

“怎么?姐姐我就不能上这里啦?我可比你早两年考进来,今年都在毕业班了。”

张楠是凡人从小唯一的玩伴,二人家住邻居。从凡人2岁随父母搬到这个城市时,就认识了这个比他大两岁的温柔女孩,说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只不过因为几年前张楠搬家,这份早熟的缘分就英年早逝了。都是独生子女,让二人有了一份相知的孤独,双方父母又都甚是喜爱对方家的孩子,甚至有交换和联亲的戏言,不过这一切都未能实现罢了。

“张楠,从你搬了家,那次回去,我们都一两年没见过了。”

“是啊,还蛮想你个小坏蛋的。”

“嘿嘿,那还不是你教的?”

“我哪有本事教出你这样的高徒?”

“这个问题嘛?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凡人漏出坏坏的笑。

“行了,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放肆。见了凡伯佰,还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凡人涨红这脸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好了,你可别哭鼻子,又拿我的裙子当手绢。对了,你爸妈还好吗?”

“生活不错,基本解决了温饱。”凡人看到张楠手中的自行车,问:“楠楠,你还骑车,你家现在搬到哪了?很远吗?”

“是啊,快到西郊了,每天都要骑半个多小时来上学,中午家里还没人做饭,我都是在外面买着吃。”

“去我家吧。”

“好啊,你爸做的饭可比饭馆里的好多了。”

“好什么,我要不是没钱,宁愿到街上吃。不过今天你可没机会了,家里没人,要去只能吃我煮的方便面。”

“你,煮面?你会开煤气吗?”

“怎么说话的?我煮的鸡蛋荷包方便面可是经过专家评审过的。”

“呦~~”张楠漏出不屑的表情。

“快走吧,我想起来都饿了。”

“好吧,你带我。”张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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