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将暖茶一饮而尽:“好,那便等你由江南回来好再说。”顿了顿,似是想起张宏要前往江南一事。太平公主继续言道:“还有一事,你要前往江南之事本宫已与皇帝兄长言过,介时他会赐你一道望风使令牌,江南一道上至总督下到知府都可任你调遣。”
总督知府?张宏大骇,尽管他知道这是皇帝陛下与太平公主二人对他最大的恩宠,但他依然不敢接下这所谓的望风使令牌,他当然知道若是他接了下来,那以他这等在朝无任何官职之贫寒少年,怕是不到江南便会引起天下人的置疑。
“这……小可万万不敢受。也不能受。”张宏色变,忙一口回绝。
早便料到了以这少年的谨慎他定是不敢接受,太平公主微微笑着:“无妨,这仅仅是一道秘旨,若无必要你不要外人知晓便是。”
这一言倒确实是安了张宏的心,不过他仍然不敢接受,在太平公主轻移胡凳而靠向他时,张宏稍显局促而再问:“只是不知,这望风使乃是朝上几品?”
这时的太平公主几乎已是说得上是紧贴着张宏而坐了。她在说话时。如若幽兰的口吻已然是让张宏神魂颠倒:“无品。你既然不想为官,那本宫便只能为你讨个不是朝臣地官职。其实说来这望风使乃是特为你而设。”
鼻中充斥着地全然乃是太平公主身上的幽香,张宏心中极是紧张,但毕竟头脑依旧清醒着,他由太平公主这一言中当然听得出李旦,也便是皇帝陛下对他地宠信,只是由此看来,似乎皇帝陛下要利用他平衡太平公主与平王李隆基地心又坚定了许多。
“你打算何时启程?”半依半偎而靠着张宏,在张宏即将离京而前往江南时,太平公主不再掩饰对这少年的好奇以及兴趣,而引出的好感。
好奇,乃是女人的天性,但往往当她们在好奇的同时便已是拥有沦陷的前提。
“岁末已过,大约回去后我便会与阿娘去说,安排罢府上诸事,我便立即启程。”因太平公主明显已是太过宠信而微见亲昵,张宏很自觉的将自称由小可变做了我。
轻轻叹息,这时的太平公主似乎又不太想张宏离开京城,可毕竟她也知道这少年决意要做的事她不好阻拦,因此,太平公主便也言道:“你大可放心,若你府上中人不愿一同前往江南,本宫来为你保证府上安危。”
这是一颗定心丸,张宏要去江南所面临最严峻地一个问题便是他走后,府上的阿娘叶婶等人由谁来看护?他当然知道仅仅是楚显,韦和二人根本防不住有心之人的暗中加害。
但在此时,太平公主如此而为张宏保证罢。那张宏的确是完全放下了心,在平王李隆基能登基为皇之前,谁的保证都不如太平公主殿下的保证来的坚决有力,更能让张宏安心。
“多谢公主殿下。”乃是真诚地感谢。只是在张宏说话时,太平公主却又是靠近了张宏几分,几乎可算得上隔着衣物的肌肤之亲。这让既不敢躲避。也不能躲避地张宏大觉局促尴尬,尽管他两世人生加起来已是三十有余,也根本不避讳这等暧昧。
但要知道,此时靠在他身上之人,乃是大唐权势金字塔的顶端之人,心性古怪而也喜怒无常的太平公主殿下,所以因此,即便太平公主容颜倾城,体香自然。但依然不曾让张宏敢有心猿意马。
“你到江南时,我有事需要安排你来去做。”太平公主言着,轻轻闭上了那双妙目。
张宏毫不犹豫。点头应了下来。
先前,他在平王府上时也曾如此应下平王李隆基要他下江南时的一些事,而现下张宏也应下了太平公主地要求,在这大唐两位人杰,都是一般的心智超凡手握重权,但日后也定会反目不死不休的二人间,张宏游刃有余,且也滋润的生存着。
但却不知此时的这种滋润与日后所终将面临地必然抉择生存之事,究竟哪个才最能让张宏顾忌。
飞骑营驻扎之所在乃是皇宫外围地护城河附近。而在这等寒冷时节,本应不见人迹的护城河边上却是有一少年席地而坐。
这少年自然便是张宏,他一直到天色渐晚之后才由公主府出来,先前那在殿中与太平公主地阵阵旖旎都让张宏心情澎湃地同时却也大觉不敢受,所以直到天色晚了下来,张宏这才托口家中阿娘逃也似的离开了公主府。
由公主府出来后,张宏没有直接回府,反而却是来到这护城河的边缘,在此时他席地坐在河前。望着眼下这奔流不息地黑水之时,张宏深深的感觉到因那四周不太远的皇宫城墙而带给他的压迫感。
他是在等人。
没有故作的深沉,只是自然而有的凝重,张宏在此处大约坐了半个时辰,自他身后方才有一身着黑衣的青年由黑夜中逐渐显现出面孔来。
“大人。”黑衣人恭身而向张宏。
张宏未曾转身,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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