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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个小cha曲:我儿子对小笼包子这种再普通不过的食物情有独钟,百吃不厌,再上等的山珍海味也挡不住小笼包子对他胃的YouHuo。在他读小学一年级时(那是生活物资极其匮缺的年代),他妈妈带他进城去,他竟一口气吃了八笼小笼包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面前摞起八个空笼屉,简直把旁边人都看得呆了。我和他妈妈认为儿子这么能吃是那个困乏年代造成的。后来儿子长大了,改革开放也让国人的生活水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什么好东西他都吃上了。可是儿子一顿吃小笼包子的食量却并没有减小,尤其对上海的灌汤小笼包子,更是念念不忘,只要有去上海的机会,他必定要去美美地吃上几顿。
儿子对小笼包的偏爱竟遗传给了他的儿子。我的孙子也是一个酷爱吃小笼包子的家伙,三岁时他奶奶带他去包子铺,三笼刚够打发他。这不,前几天(8月中旬)他父子俩又借暑假机会去了一趟沪上,儿子说是带他儿子去见见上海大世面,其实多半是冲着上海的小笼包子去的。这一趟去上海还捎回有关他俩吃包子的笑料。
返回后,两人就在饭桌上说起他们的吃相吓傻包子铺老板的事。儿子先说,“我俩在一家小笼包子铺坐下,喊老板先上十笼(屉)灌汤小笼包子,老板随口应道,‘好来,四笼灌汤包。’‘十笼。’我纠正他。‘知道的,四笼呀。’‘十笼。’我再重复说。‘知道了,四笼呀。’老板听出我不是上海口音,也加重了语气回答,但他还认为我说的是四笼。‘是十笼。不是四笼。’小雨(孙子的rǔ名)帮我纠正老板。这下老板听清了,瞪大眼睛,问,‘十笼?有没有gao错,一个小人(小孩)吃五笼包子?吓死人了。’”
孙子嫌他爸说的太罗嗦,打断他,自己道,“后面有几个人要买包子,老板说没有了。他们指着炉子上正在蒸的问,‘这不是吗?’‘这个不卖。’‘为啥不卖?’‘喏,’老板下巴朝我们这边一扬,‘让那两个外乡人承包了。’”还不等孙子讲完,桌上人已经笑得喷饭了。)
好啦!下面言归正传:
南粤经济区的设立,使珠SanJiao地区变成了来源复杂的移民(流动人口)区域。我打工的这个地方,1989年前还是个行政县,后因加工制造成业涌入,它就成了全世界的制造车间,就从县升为地级市。四面八的大量流动人口操着各自的方言,携带各自的乡土气息潮水般涌入南粤这块土地,注定是多种文化与文明要在这块地盘上有一个重组与融合的长期过程。我刚来这儿的那一年(1999)看到本市交通地图上介绍当地户籍人口一百二十万;流动人口(打工仔)六百万(可能高于这个数字),是户籍人口的五倍,几乎可使当地户籍人口数字被忽略。但生死利益争夺却不绝对是以人数决定胜负的,不怕外来者人数众多,臣服必定是必须的过程。我来时已是前十前(自1989)阶段博杀的尾声,虽然广义的“管理”中尚残留着对外来打工仔“蛮”的余威,但转向文明的趋势已是明显。
管理向文明的转变是多种动力因素作用的结果。一是当地人已经富起来了,个人素质也提高了,对外来者也变得宽容了;二是当地人明白他们富起来是与外来者不能分开的,村里工业厂房是租给外商的,自家的住房是租给外来打工仔的,开的店里商品是卖给外来打工仔的,办的工厂是靠外来打工仔为他干活赚钱的;三是经济整体发展之后,当地政府也必然反作用于文明管理的提倡建立;当然,也离不开在南粤这块土地上赚大钱的那些美国公司的推动(验厂)。
99年底(2000年春节放假前几天)我第一次(具说前面已经组织了两年)参加工厂年终抽奖联欢会活动。无论是活动的组织还是车间节目表演,还有抽奖物资的丰富,都让我大开了眼界。
头一天工厂已经结束全部生产任务,这天上午全厂大扫除,不到十一点钟,食堂开中餐,餐后全厂整队去村小学礼堂,抽奖联欢会活动安排在那里进行。这个村小学可不是当时内地小区的概念,内地县城那些好的中学也不一定有这个村小学环境优美硬件高档齐全。小学的礼堂是集(室内)体育场,会场,大型电教室等多功能一体的场所,工厂近两千人坐在里面还显空荡。
礼堂舞台两旁已经堆满了用抽奖的物资,摩托车自行车电视机电饭锅手表电子钟毛巾牙膏洗浴液等等,简直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主持人告诉大家这些奖品总价值二十万元。二十万元在我听来都是不敢相信的,因为那年我离开的内地企业连工人的生活费都发不出。抽奖也是公平透明的,大奖项全落在了车间流水线工人手上。一个女工上台来领摩托车大奖,竟没有几个人认得她。原来她才进厂三个月。我没有这方面的运气,最后归入领一条毛巾(给没抽到奖的领慰问品)擦汗的那一大qun人中。
车间表演节目也是评奖的,伟叔给了我一个露脸的机会,让我成了七个评判员之一。车间表演奖项的争夺也是异常激烈的,第一名可获五千元奖金,二三名分别是三千元和二千元。那些平时在车间流水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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