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剑派一代弟子止余四人,二代弟子连同郑飞羽不过二十二人,其中十九位齐在闲殿中见过,二人随掌门前往隔玉山,并未归来。郑飞羽因年轻即往隔玉山驻守,止得早年所收二位弟子,大弟子韩文书,三十二岁,二弟俞文剑,三十岁。随郑飞羽驻守隔玉山,终年难得回来几次。其他二代弟子各自收徒不等,多则十来人,少则五六人。而三代弟子普遍较为年轻,修为高者甚稀。止有少数年岁较长者收得二三门徒。其他各派大抵如此。通通算起,整个流云剑派弟子二百来人。流云剑派规定,徒弟伴师父共得一处居所,而徒弟收徒之后,即可另行分派新居。各居所灵气分布甚有偏差,视其对门派贡献极本身实力而定。谷中虽大,却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要灵气分布,灵气出自灵脉,而灵脉有灵眼,灵眼处方有灵气逸出。原来郑家居所与掌门比邻而居,乃是谷中最大一个灵眼之地。而此时所迁隐心居,却不过末等灵眼。本来郑殊业已收徒,当可另行分配一处新居,但掌门并未提及此事,想来因郑飞羽常年不归,不必浪费资源。
流云剑派因是师徒聚居,各处居所甚是宏大,一处居所拥有十五处独立小院。郑殊将中间小院留与父亲,自己住在北方尽头,以免以后人口多了,自己杂学时被人打扰。意欲让苏静在南方择取一处。苏静并不言语,默默在南方靠近郑飞羽处住下。
郑殊刚一回到家中,便即钻入自己房内苦学棋谱,不知时日之过。正沉迷间,忽听苏静在门外叫道:“师父,该用午饭了。”
郑殊推门一看,日头正中,肚子也不禁饥饿,一拍脑门道:“唉呀,忘了做饭。”言罢甚是歉然,自己一人居住,或一日不食,或一日数餐,全凭自己喜好。如今有了苏静,竟忘了别人生活习惯。
苏静道:“哪有徒弟要师父做饭的道理?此后居所一应生活,全由徒儿料理,师父放心修炼即可。”
郑殊不禁老脸一红,讪笑道:“我哪里修炼了,不过钻研杂学而已。”
苏静道:“杂学亦是学问,诸如阵法秘技,丹道炼器,对自身战力助益甚大。”
郑殊不欲多说,忙道:“你做好饭了?我们这就去吃饭。”言罢领先向膳房走去。
苏静跟在后面,不禁一笑。郑殊道:“你笑什么?”
苏静忙屏息道:“没什么。郑殊狐疑道:“没什么吗?小丫头不讲实话,我观你讲‘没什么’三字时眼珠乱转,定有所想。”
苏静道:“我见你平易近人,不像别的师父一样终日摆着脸,不禁心中高兴,所以笑了。”
郑殊道:“师是人,徒亦是人。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世人拜师,不过学其一端,其实在别的方面,师父未必及得上徒弟。又何必摆什么架子?”
苏静不及先前拘谨,笑道:“师父高论。”言语间已至膳房。
郑殊道:“我哪有什么高论,不过意之所至,言之所及。用饭罢,我肚子饿了。”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一盘松菇,一盘红烧野鸡肉,一盘竹叶菜,一碗野鸡蛋汤。郑殊吃了一口松菇,急忙吐了出来,呵道:“好咸。”
苏静忙各样尝了一筷。除竹叶菜味道适中外,松菇太咸,野鸡肉未熟透,蛋汤又忘了放盐。苏静满面羞红,忙要拾掇桌子,道:“我再去弄过。”
郑殊道:“本门弟子并不操心饮食来源,各色菜疏,俱是童仆或自种,或野外采摘而来,获取肉类尤为凶险。谷中深林时有低阶妖兽出没,寻常弟子遇见尚且吃力,何况童仆?他们俱是穷苦人家子女,只因门派给予待遇十分丰厚,一人出力,奉养全家不愁,尚有积余防老,才来门派做事。我们所食,俱是他们辛苦得来,不可肆意浪费。你不用管,我来料理。”说罢取了一半松菇倒入汤中,略加盐重新煮沸,另一半松菇与野鸡肉重新红烧,各有不同料理。苏静看得目不转睛,见郑殊端上桌来,忙夹了一块野鸡肉一尝,十分鲜美,又尝了汤,一样可口。不由赞道:“师父烹饪手艺真是一绝,不如教我罢。”
郑殊道:“你要收拾偌大院落,还要修炼,以后饭食由我做便了。保证餐餐不缺。”
苏静笑道:“师父不介意亲自下厨,徒儿可不好意思。叫门派内他人见了,还不骂我大逆不道?”坚持要学。
郑殊敌不过苏静苦缠,只得说道:“这并没什么窍门,比修炼可简单多了。以后数日我弄饭时你在旁边看着,我再加以指正。不出三天,你便比现在强。”
苏静道:“有那么简单?”
郑殊笑道:“当真如此。功多艺熟,你以后多加练习,自必更有长进。”
二人吃罢,苏静收拾了桌子,向郑殊告退,自去房中修炼。郑殊又钻入自己房中摆弄棋谱。
次日一早用饭时,郑殊说道:“今日似乎是门内大比,咱们快些吃,去看热闹。”
苏静亦想长些见识,急忙往嘴里扒饭。郑殊见苏静眼圈红肿,脸有疲态,不禁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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