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这才想起莫问跟尤礼二人,疑道:“他们二人说随后就来,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苏静撇撇小嘴道:“定是莫问在路上生岔子。”
郑殊知道莫问之能,要他杀人是决计杀不了的,但别人若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是以并不担心。
众人不知郑殊与苏静所言何人,也不便问,只将眼睛密切注视台上,看那人是否仍会取出丹药服食。
果然斗到未牌时分,那人便取出丹药服食,众人心中一沉。虽然尚有郑殊这位全场最强的高手,但敌人鬼蜮伎俩极多,谁也不敢保证郑殊必胜。于通天长力毕竟不及余补之,那人一直服食丹药,形势堪忧。
不料众人正在担忧之际,那为首之人却又道:“对面的,你们也看见了,这又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久斗无益,徒然耗费时光,仍是算作平手如何?”
众人一听,不禁大喜。余补之闭目用功,卫道点头道:“行。”场中二人各回阵营。
那人接着道:“时辰不早,咱们速战速决。最后一场,你们由谁上场?”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郑殊,郑殊也不多言,举步便行。
苏静嘱道:“师父千万小心,不必操之过急。虽然不怕那人再放毒雾,但尚须防备他另有奇招。”
郑殊拍拍苏静的头道:“我省得。”大步走向场心。
那人一见,哈哈大笑。他也十分干脆,径直走了上来。郑殊已与这人斗过一场,熟知对方路数,当即祭出飞剑,冲杀过去。
令人奇怪的是,这人此次却并未以飞剑对敌,却拿出一柄乌黑发亮的大刀。此刀刀背极厚,刀身又阔,一看便知份量不轻。
郑殊一见,心中一懔:“这人使这般沉重兵器,必然长于猛攻。昨日他以飞剑对我,只怕并非是他所长,今日方是他全部实力。这大刀如此形状,品质料必奇佳,若与我秋水剑相当,他又使出那日无赖招式,一旦刀剑相击,必会斩断我与飞剑法力联系,我须得小心应对。”
他心中存了小心之念,一柄秋水剑使得极为圆转,他所学剑技极多,轻巧之术尤是其中之最,专以飞剑袭杀那人周身要害,令他不得不闪躲腾挪,不敢大肆还击。郑殊一旦占得先机,剑招越发使得顺手,虽然仍是旗鼓相当之势,但众人都看得出来,那人若无别技,落败只是早晚之间。
苏静见郑殊游刃有余,一颗心放了下来,猛然想到一事,问张大谋道:“张长老是否还记得昨日我身边的那头寒翼灵犀?”
张大谋想了一想道:“便是那头浑身散发寒气的灵兽么?我正想问你呢,这头灵兽是你与殊儿带来,后来怎么被那蒙面之人收了去?”
苏静将遇见寒翼灵犀之事说了一遍道:“寒翼灵犀极为通灵,它得我与师父喂食将近一年,不肯伤害我们,必会遭到那人折磨。只是现在如何不见那人放出相助?寒翼灵犀实力极强,几乎不下于师父,若是将它放出,只怕……”
张大谋笑道:“你也不必讳言,若是那灵兽攻击我等,只怕我们早已大败亏输。不过你昨日抱着郑殊走后,那灵兽望了你们许久,看它样子是想追去。但那人御兽之法太过奇妙,寒翼灵犀终究抵不过他口中发出的奇异之声,被他带走,便一直未曾出现。想是寒翼灵犀经此一事,已有些不听使唤,那人将它关了起来,细细驯化。”
苏静一想也是如此,想到寒翼灵犀乖巧听话,心中十分伤感。
张大谋看出苏静不舍之意,说道:“殊儿实力极强,若有机会,说不定日后能将寒翼灵犀要了过来给你。”
苏静情知此事极为渺茫,那人虽然实力比师父略有不如,但若要逃走,师父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的。若那人真是域外之人,日后去哪里寻找?
场中郑殊越斗越是得心应手,初时尚须小心飞剑与那人大刀相触,久而久之,所学各样剑技在与这位高手的对战斗发挥得淋漓尽致,各种在与灵兽对战时想不到的奇思妙想源源而生,空中飞剑几无停滞,旁人看去,这飞剑哪里是人在御使?直如自己长了眼睛一般,直往对方各处要害钻去。
于通天只略微歇息片刻,余补之也终于完全恢复如初,这时都凝神看着二人对战。
于通天叹道:“技法练到郑殊这个地步,同境界之中,哪里还能寻到敌手?”
余补之自己便是练的流云功法,于郑殊御使飞剑的细致之处瞧得尤为精到,不禁脸现微笑,说道:“若是流云祖师尚在,见到郑殊如今成就,不知有多高兴。”
苏静虽对二人苦大仇深,但听得二人夸奖郑殊,还是不禁十分喜欢,当下冷冷说道:“我师父得有如今成就,可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数次挣扎于生死之间。这些可都是拜你余掌门之赐。”
张大谋想不到苏静如此说话,心里一惊。虽然郑殊此次挽救大难,众人十分感激,但余补之好歹是四大首脑之最,被一个二十余岁的丫头讥讽,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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