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伺候!”
别墅里响起一道不容反驳的威严声音。
穿白西装的男人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四周站满了人。
正兴的龍头余楠坐在对面,身旁是几位叔父辈,都是来见证今晚的家法执行。
“楠叔!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哪里做错,我马上改!”
“我一定改!”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求求你了!”
白西装男人不停求饶,但余楠始终面无表情。
“阿天!”
他催促自己的侄子、正兴金牌堂主余阳天执行家法。
余阳天接过西瓜刀,对地藏说:“把手放桌上。”
地藏抬起头看向余阳天,眼神充满绝望:“天哥!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
他和余阳天从小一起长大,交情深厚。
他多希望余阳天能替自己向楠叔说句话。
卖白面的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他还严惩了那个真正卖白面的人。
余阳天抬头看了眼余楠,见他依然无动于衷,不耐烦地对地藏吼道:
“手放桌上!”
“快把手放桌上!”
“放!”
地藏看到这情形,只觉得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都白费了。
这些年为正兴拼死拼活,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他?
他跟了楠叔这么多年……
地藏绝望地伸出手。
余阳天眼中寒光一闪,举起锋利的西瓜刀就要砍下。
“铛!”
一柄飞刀突然从门外射来,撞上西瓜刀,迸出火星。
飞刀击飞了余阳天手中的刀,直直插在余楠坐的椅背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骤变。
“不好意思楠叔,打扰你执行家法了。”
客厅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他步伐从容,神态不羁。
那张俊脸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他身边却跟着个瘸子、一个龅牙、一个胖子,还有个蓝毛和个白毛。
跟他这二十多岁富家少爷的气质实在不搭。
“棺材欢!”
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议论起来。
“这小子一年前经地藏引荐进了正兴。”
“但一直挂着蓝灯笼。”
“不是他没资格升,是他自己不想转正。”
“要是他想,早就是正兴最年轻的堂主了。”
“他不管任何场子,却垄断了整个旺角的殡葬业。”
“你要是死了,去他那儿能享受一条龍服务还打八折。”
“不过得先付钱,不然这小子能把你烧成灰拿去喂猪。”
“那个废物的骨灰被他拿去喂猪了!”
……
地藏望着领人进来的叶欢,眼圈发红。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竟比不上一年前从海边捡回来的这人!
“棺材欢!你来做什么?”
余楠扫视着棺材欢身后的几人。
传闻中跛脚的叫封于休,龅牙的叫梅兰天,胖子是王宝,蓝发的是骆天虹,白发的是阿积。
棺材欢领着这帮人,拿下了旺角全部的殡葬生意。
但他们从没打出过正兴的名号。
若不是余楠认得棺材欢,几乎要以为是新兴的势力。
余楠本打算给身为蓝灯笼(临时成员)的棺材欢升职,让余阳天探探他的口风……
却被他一口回绝。
他说:
“有兄弟死了,我第一个去收尸。”
“如果是楠叔去世,直接对折。”
“想让我替社团拼命?绝无可能!”
“反正我是蓝灯笼,不行就换地方!”
这番话气得余楠打消了提拔他的念头。
却仍让他挂着蓝灯笼的身份——
就怕他真的转投别家。
……
叶欢没理会余楠的问话,反而望向站在地藏身旁的余阳天:
“二十多年的兄弟,阿天,你真下得了手?”
这一年里,他与地藏、余阳天常混在一起。
港岛哪里没逛过,哪个红牌没被他们砸钱捧过?
他绝不信地藏会碰XX!
可余阳天和地藏二十多年的交情!
怎么不替他向叔叔求情?
余阳天惭愧地低下头。
此时一位叔父厉声道:“棺材欢!这儿有你什么事?”
“你一个挂蓝灯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