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抬起头，对着老张头笑了笑，语气很轻：“张大爷，谢谢您关心。我知道了，下次会躲着的。”
老张头见他听劝，满意地点点头，拄着拐杖走了。王婶也抱着孩子回了三轮车旁，中年男人扛着包袱追上了队伍前面。
李强重新跨上自行车，脚蹬子踩下去，还是“吱呀”响，可他却觉得比刚才有力气了点。他摸了摸后腰里的刀，刀鞘硬邦邦的，贴着腰，很踏实。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刘国。刘国已经修好了收音机，正把铁皮盒往越野车顶上上绑，动作慢悠悠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可就在李强看过去的时候，刘国突然回头，冲他点了点头，还递过来一瓶水——是那种塑料瓶装的，半瓶，看样子是自己省下来的。
李强愣了一下，赶紧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刘哥”。刘国没说话，直接离开了！
李强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凉丝丝的，顺着喉咙滑下去，解了不少渴。他看着刘国的背影，心里那点对“序列者”的向往，又冒了出来。
他不是想当什么大英雄，也不是想耍什么威风。他就是想，要是自己也有那样的本事，下次再遇到街溜子，就不用靠一把旧刀硬撑；要是自己有那样的本事，就能走得更快点，要是自己有那样的本事，就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不用听别人说“忍忍就过去了”——毕竟，那些劝他忍的人，从来没尝过失去的滋味，
队伍还在往前挪，自行车链的“吱呀”声，老张头拐杖的“笃笃”声，王婶哄孩子的“哦哦”声，混在一起，倒也不显得冷清。李强蹬着车，脚腕还是疼，可他却觉得，路好像没那么难走了。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土腥味，却没那么难闻了。李强咧嘴笑了笑，脚下又加了点劲——不管是不是序列者，先把路走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