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在得到确切的允诺后,急不可耐的催梵天写制盐所需的各种工具材料。没纸笔,他急得团团转,俩妇人也满脸急惶之色,众兵役各个捶xiong顿足,一个劲埋怨出来怎么不带笔墨。赶紧拉住要在身上放血的张诚,取过他的匕首,吩咐辅兵找两块木板,用匕首在两条木板刻下字,尽管七扭八歪,张诚却跟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拿兜裆布,不,是麻布仔细包好。两个全副武装的辅兵背着木板骑着马,窜向兰州城。当然,也带走了一半盐当证据。
我靠,古人都这么血性的吗?张叔,您那血哗啦啦的流真的没事吗?梵天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这或许就是血书了吧。
“张叔晚上骑马太危险,这事不急,反正我答应了,明日再送也不迟。”梵天对张诚的急迫很不理解。
“你知道啥,早一天制出盐,大军便多一分战力。突厥人又进关了,不能眼看着这些杂碎张狂。总有一天,我们要把这些突厥人杀个干净。靠醋布做吃食,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醋布,这是什么东西?能吃?”
旁边辅兵赶紧抽出一条醋布递给梵天,四指宽的布条,硬梆梆的,就像晒干的海带,黑乎乎地散发着发馊的酸味。
天哪,梵天发出一声惨号,这人得口粗到什么地步才能吃下这东西煮的饭菜?难怪张诚见自己往厚里用盐,会气成那样,听自己答应教他们制盐会高兴地哭。一条硬汉哭的像月子里的娃娃,还不能圈劝,谁劝揍谁。
也罢,制盐就制盐,能帮到他们总是好事。梵天长长打拉一个哈欠,这一月来的疲惫仿佛一下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身下铺着厚厚的毯子,靠着火堆,听俩妇人叽叽喳喳的笑着给自己改衣服,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涌满全身,靠着旺财沉沉睡去。
在太阳即将露头的时候,习惯性的醒来,昨夜的一场酣睡彻底赶走了疲倦。长长地伸个懒腰,听到骨节在嘎巴嘎巴作响,看来还能长个。否则,一米六的身高会让梵天郁闷到死。
张诚似乎一夜没睡,站在路旁像望夫石一样盯着兰州方向。两妇人正在熬粥,见梵天醒了,围着兜裆布在那伸懒腰,捂着嘴偷笑,梵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跑光了,连忙捂着xia体,尴尬地嘿嘿笑。
年纪稍大的妇人拿着几件衣服笑着走过来,“还害羞呢,奴家第一个孩儿如果长成,比公子还大些,小郎君,试试衣服,如果不合身,奴家再改改。”
“多谢两位姐姐,辛苦了。”
“谢什么,女人没用,只能缝缝补补,这是奴家本分。”
梵天在和一堆衣服较劲,裤子认识,这一整块的是什么?怎么还有裙子?扣子在哪?到处是布带子,怎么,要先穿袜?这一堆衣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装,衣服从左向右系,这是汉文明的特征,像梵天刚才从右向左系,这纯粹是野蛮人的标志,披发左衽。
梵天虽然熟知历史,但还真没穿过唐装。
看到这些,梵天不觉笑出声来,那后世整个华夏十三亿人岂不是全都是未开化的野人?如果,在大唐初年,你抓到一个无主野人,也就是外族人,恭喜你,他就是你的私人财产,和抓到一头野猪没有任何区别。
“看就是享福的,衣服都不会穿,享福享的都成了罪过”张诚这混蛋可能有仇富心理,见两妇人给梵天穿衣,对他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懒虫十分不满。
我特么一个穿越者,我能怎么办?该死的老天爷也不送老子一个系统,好了,现在穿衣服都不会,不过,话说回来,别人伺丨候穿衣服的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有那么多美女给自己穿衣服,想想都爽啊。
俩妇人推开张诚,上上下下打量几眼,拍手叫好:“呀,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也不知大户人家怎么生的孩子,个个都这么俊吗?”
梵天心想,问我呐?我哪知道,在大唐总共见的三十几个人全在这了。
不过,岁月是把杀猪刀,老子却把杀猪刀扔了。哈哈哈,想想都爽,幸好基因遗传不错,梵天现在是一个俊美的少年郎,迷倒几个大唐美女还是妥妥的。
这时,一声唿哨声响起,哨兵嘶声喊到:“有骑兵过来,大约二十骑!”刚喊罢,如雷的马蹄声轰然响起。
张诚从路旁的枯木上一跃而下,抓住梵天扔给俩妇人,大喊一声:“结阵!”
只见三十几条汉子迅速以粮车为障,枪手在前,刀手在后,张诚站在队中,还有两条汉子站在圈外,面前地上已经插了十几只箭,做好了攻击准备。俩妇人拖着梵天往树林里跑,张诚还回头喊:“藏好,不准出来,死光了也不许出来。”
“弟兄们,废话不说了,如果来的是羌人,哥几个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保住天哥儿是正理,弟兄们还等着他造盐呢,粮车不要了,拖到校尉大人来,俺们就赢了。”
听了这话,血一阵阵往头上涌,梵天拿着铲子就往外冲,两妇人死死地把他按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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