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凶案现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与泥土的腥气交织在一起,钻进人们的鼻腔,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苏砚站在警戒线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胃里不断翻涌的不适。
眼前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区,杂草肆意丛生,在风中摇曳,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断壁残垣四处散落,阴森的氛围如同恐怖电影中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尸体蜷缩在一间破败厂房的角落里,姿势极度扭曲,像是在临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每一寸肢体都诉说着死亡的挣扎。
林晚已先一步抵达,正站在尸体旁,神情凝重地观察着。看到苏砚,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情况如何?”苏砚快步上前,沉声询问。
林晚摘下手套递给一旁的警员,语气平静却透着严肃:“和之前几起案子类似,窒息死亡,现场依旧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苏砚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尸体。死者是位年轻女性,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双眼凸出,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勒痕触目惊心。他伸出手,轻轻触碰死者的皮肤,冰冷且僵硬的触感瞬间传来。
“死亡时间?”苏砚问道。
“初步判断,大约在十二小时左右。”林晚回答。
苏砚没有回应,继续专注地检查尸体,目光如鹰般锐利,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突然,他发现死者手臂上有个极其隐蔽的细小针孔,不凑近仔细查看,根本难以察觉。
“林队,你看这儿。”苏砚指着针孔说道。
林晚凑近观察,眉头瞬间紧锁。
“针孔?之前的案子好像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或许,这就是关键突破口。”苏砚站起身,环顾四周。破败的厂房、阴暗的角落,无处不在的压抑感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令他有些窒息。
“把尸体带回警局,我要做详细尸检。”苏砚的语气不容置疑。
回到警局,苏砚立刻投身于紧张的尸检工作。解剖室的灯光惨白刺眼,照亮了冰冷的解剖台,也将苏砚专注严肃的脸庞照得更加清晰。
刘法医助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记录着苏砚的发现。他深知苏砚对尸检要求极高,稍有疏忽就可能遗漏关键线索。
苏砚戴上手套,熟练地拿起解剖刀,精准而迅速地划开死者皮肤,每一个动作都如精密仪器般准确,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
“死者颈部勒痕符合勒颈特征,但……”苏砚停顿片刻,语气中透着疑惑,“死者面部表情不太自然,似乎死前遭受了某种强烈刺激。”
他继续解剖,仔细检查死者内脏。突然,他停下手中动作。
“刘助理,记录一下,死者血液样本中检测出一种特殊药物成分,分子式……”苏砚报出一串复杂化学式,刘助理赶忙记录,额头上已渗出细密汗珠。
“这种药物能麻痹神经,使人短时间内失去知觉。”苏砚语气肯定,“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先让死者失去意识,再实施勒颈。”
刘助理听得目瞪口呆,完全被苏砚的专业能力折服。
“苏法医,您是说凶手先用药物麻痹死者,再伪造窒息死亡假象?”刘助理问道。
苏砚点头。
“很有可能。这作案手法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更隐蔽。”
就在这时,解剖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赵铭走进来,脸上带着不屑。
“苏法医,听说你又有新发现了?”赵铭阴阳怪气地说,“别告诉我又是什么‘特殊药物成分’,上次报告还没出来,这次又来?”
苏砚抬起头,平静地看了赵铭一眼,眼神波澜不惊。他清楚赵铭一直质疑他的专业能力,但并不在意。
“赵队,要是你对我工作有疑问,可向林队反映,我没工夫跟你争论。”苏砚淡淡地说完,又埋头继续尸检。
赵铭被苏砚的态度激怒,走上前,语气愈发尖刻。
“怎么,我说错了?你一来就这儿有问题那儿有问题,搞得好像就你是专家!”
“赵铭!”林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怒意,“够了!这儿是解剖室,不是你吵架的地儿!”
赵铭悻悻闭嘴,但脸上仍满是不服。他瞪了苏砚一眼,转身离开。
苏砚没理会赵铭的挑衅,继续专注尸检,仔细分析死者身体,努力寻找更多线索。
时间悄然流逝,解剖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苏砚和刘助理忙碌的身影。
突然,苏砚停下动作,目光落在死者手上,神情变得凝重。他拿起死者的手仔细查看,发现指甲缝里残留着黑色泥土,泥土中似乎还夹杂着细小纤维。
“刘助理,把这些泥土取样,送去实验室化验。”苏砚严肃地吩咐道。
刘助理赶忙照做,小心翼翼地将泥土样本装入密封袋。
苏砚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正一步步靠近真相。这些泥土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