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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跑车在夜色中穿行,车载屏幕的光芒映照着车内。
“你的思绪飘到哪里去了?”诺诺的声音将路明非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娴熟地单手掌控着方向盘,目光不时瞥向副驾驶座上依旧有些恍惚的少年。
显而易见,路明非还未能完全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与窘迫中回过神来。
“我真的从未想过,这种戏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诺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诺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轻快地接话道:“哪种事?是指精心准备的告白被人当众截胡,还被胜利者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感受那种颜面扫地的摩擦吗?”
路明非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不,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指的是,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被一位能单手驾驭法拉利的酷炫女孩潇洒地接走。”
“那我就当成是你对我最高的恭维了!”诺诺爽朗地笑了起来。
路明非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在他看来,自从上次在天台他明确拒绝了诺诺的邀请之后,她就应该像一阵风一样,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才对。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在他人生最狼狈、最倒霉的那个瞬间,她却宛如神兵天降,径直走入了他的窘境。
路明非难以准确地形容此刻内心的复杂感受。在过去漫长的十几年岁月里,似乎从未有人真正地在意过他的悲喜。即便被人踩在尘埃里,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蜷缩在原地,默默承受。
可就在那个时刻,一个仿佛天使降临般的女孩走进了他的视野,为他推开了那扇通往截然不同世界的大门。她脚下那双极高的高跟鞋,每一步都敲击出女王般冷傲的气场。她的出现,让路明非在那些曾经轻视他的同学面前,上演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逆袭,狠狠地出尽了风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拽了!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对于那个习惯了退缩与忍让的路明非而言,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
当然,对于他的疑问,诺诺的回答也同样简单直接。
“我亲爱的里卡多同学,”她拖长了语调,“这位单手开法拉利的辣妹,她的座驾快要没有燃料了。”
话音刚落,法拉利的引擎声势渐弱,车速骤然下降。诺诺熟练地将车停靠在路边的一条小道上,然后熄了火。
“我的秘书真是越来越不可靠了,居然忘了给我的宝贝加满油箱。”她抱怨了一句,随即利落地脱掉了那双让她气场倍增的高跟鞋,穿着黑色丝袜的脚轻轻踩在地面上。“我们下车等一等吧,我已经让他派车过来接我们了。”
“一直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吧?”路明非环顾四周,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往前走几步,看看能不能打到出租车?”
“我不是刚刚才说过,我不想走路嘛,”诺诺抬起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鞋跟的高度,仿佛在强调它的惊人,“我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脱下高跟鞋的她,身高似乎与路明非相差无几。
“你们……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路明非转过身,背对着诺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诧异。
“什么叫‘我们’对你好?请把范围缩小一点,单纯是我个人对你不错,好不好!”诺诺纠正道,“学校方面只关心能不能招到你这个人,他们才不会在乎你被那群家伙怎样羞辱和践踏呢。”
说到这里,诺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她仿佛从路明非那落寞的影子里,窥见了自己的过往。那段同样弱小、同样胆怯,需要独自面对世界的时光。
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毅然决然地,在这个被世界抛弃的“败犬”即将被绝望的深渊彻底吞噬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手,将他从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因为,诺诺不希望路明非变成那样的人。
身为“败犬”的滋味,那种被世界遗弃的苦涩与无助,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那种感觉,真的……太煎熬,太令人窒息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我好。”路明非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喂!”诺诺似乎被他的态度惹得有些急了,“我说,现在有人对你示好,你还挑三拣四起来了是吧!好好好,你就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姐头,我就是单纯看不过你被别人欺负,这样总行了吧?”她双手叉腰,没好气地看着路明非。
“当然,如果你答应入学,我就是你的师姐。”她话锋一转,循循善诱起来,“作为师姐嘛,照顾师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陈雯雯都已经那样对你了,你还坚持什么呢?不如就从了我,加入我们卡塞尔学院吧。”
“你能不能别老是揭人伤疤啊?她……她大概也不是完全故意的吧!”路明非依旧在徒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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