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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响了一声，一直卡在系统加载99.99%的状态。
就他么无语啊！
此时此刻，李向阳话音未落，旁边立刻炸了锅。
“阳子！你他么也忒不地道了！”
许大茂裤腰带串了几只死老鼠，脖子上吊子两只麻雀，手里拽着一个布条细条弄的网兜，无语道“那麻雀明明是我先瞧见往这边飞的！要不是这臭要饭的杵这儿碍事，我能让它跑了？能被你逮住？”
“许大茂，你臭不要脸！明明是我刚才打了一竿子。”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哭天抢地的腔调。
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李向阳肩上的口袋，又狠狠剜向潘金莲，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三米远。
不是‘全国模范婆婆先锋’贾张氏，还有谁？
“小阳！那麻雀是我先盯上的！”
”我撵了它半条街！”
”眼瞅着就要到手了，就怪这臭烘烘的死乞丐！她往这儿一戳，跟个瘟神似的，我的雀儿才有喘息的机会！你得给我。”
李向阳呵呵一声：“你儿子贾东旭刚才抢了我先看到的，你怎么不提？”
”有病就去医院。”
”要么你就念几声招魂，老贾啊，你看看这个杀千刀的，抢了我的麻雀，你得给我做主啊~”
众人笑的合不拢嘴。
许大茂竖着大拇指：“啧啧，贾大娘的精髓都被你学去了。以后让她怎么耍无赖？你这不砸人招牌？”
贾张氏揶揄，见不能从李向阳手中讨要到麻雀反而引起别人的哄笑。
她转身走了几个大步，用手指几乎戳到潘金莲的鼻尖。
浓烈的口臭混合着汗酸味熏得潘金莲一阵眩晕。
“臭乞丐，你赔！”
周围的喧闹静了一瞬，目光齐刷刷看向贾张氏何潘金莲这边。
“这人怎么和王婆一个德行！”潘金莲暗自低语，抱着包裹连连后退。
脚下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蹦跶的，想要起飞的臭蟑螂。
她半躬着身子，声音细弱有礼：“大娘息怒，奴家...奴家实非有意，惊扰了大娘的猎物，万望大娘...海涵...”
“呸！海涵个屁！”贾张氏见她这副怯懦样子，心气史无前例的飙升。
“少给我整这酸不溜丢的调调！”
”臭要饭的！装什么文化人？”
”我的雀儿被人抢，我儿子得不到第一名，可害我家丢了白面，丢了钱！”
“光赔不是，顶个屁用！要么，你赔我钱！”
”要么，你现在就给我去捉五只麻雀来！少一只都不行！”
“嗯？”潘金莲愣的稍稍扬起头，有些惊讶，恼怒。
前世她毒死过武大郎，今生也毒杀他人满门。
论胆魄，前世张大户她敢怼，敢反抗，她除了武松，可怕过谁？
可眼前这个老大妈有点嚣张过了头，若是她手里有碗毒药...
潘金莲心里极为不舒服。
赔钱？她身无分文。
捉麻雀？眼前这疯狂的阵势，破烂的麻雀窝随处可见，四周哪有麻雀可捉。
甚至眼前飞过的苍蝇蚊子都被其他人一把抓了去。
看来。
这死老太婆是要故意为难她了，当她软柿子了。
潘金莲手紧紧一握，但又想到老婆婆在火车站送叮嘱她的话，让她好好活着。
她克制自己情绪，压低声音。
“抱歉，奴家不能！”
“不能？”贾张氏轻蔑的呵呵一声，狠狠的掐了一把潘金莲胳膊。
“怎么的，欺负大妈是不是？”
”好，街坊领居都知道，我贾张氏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给我大声说三句对不起，然后磕个响头，我就放你！”
何雨柱，三大爷，二大妈，甚至是刚刚踏出的秦淮茹以及站在屋顶的贾东旭一个个满脸问号：“通情达理？”
一旁的李向阳皱起浓眉，看不下去了。
“嗯？磕头赔礼？”潘金莲倏然挺直了腰背，轻声质疑。
虽然她衣衫褴褛，满身污秽，但这一挺身，那被破布勉强勾勒出的腰肢线条，竟显出一种不可思议不屈和狠劲。
她就像是污泥里骤然挺起的一支青竹，又似深山老林中眼镜王蛇，吐了吐蛇信子。
潘金莲凝视着贾张氏，蓬乱肮脏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再开口时，那唯唯诺诺的腔调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纯粹而冷冽的文言腔调。
“呸！尔曹村野鄙妇，何其粗鲁无理，咄咄逼人？”
就这一句话。
满场瞬间死寂！
敲锣的停了手，呐喊的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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