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长安城笼罩在薄雾中,林墨站在户部衙门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吏。自从那晚遇刺后,太子派来的护卫李泌就一直暗中保护着他。
林主事,尚书大人召见。书童匆匆跑来。
林墨整理了一下官服,跟着书童来到尚书值房。户部尚书裴耀卿正在批阅公文,见他进来,放下笔说:林主事,你的奏折我看了。
大人明鉴。林墨拱手道,下官以为,当前户部账目混乱,贪腐横行,若不及时整顿,恐危及国本。
裴耀卿叹了口气:你所言极是。只是这户部积弊已久,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下官有一策。林墨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下官拟定的《户部改革章程》,请大人过目。
裴耀卿接过文书,越看眼睛越亮:复式记账法?审计制度?预算编制?这些...
这些都是下官多年研究所得。林墨解释道,复式记账法可以让账目一目了然,审计制度可以防止贪腐,预算编制可以合理分配财政......
妙!裴耀卿拍案而起,林主事果然大才!只是......他忽然皱眉,这些改革,恐怕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
下官明白。林墨坚定地说,但为国理财,义不容辞。
裴耀卿沉思片刻,说:好!老夫这就进宫面圣,请旨推行改革。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墨,你要小心程元振,他背后可是有李林甫撑腰。
改革的消息很快传开,户部上下震动。程元振一党极力反对,但在裴耀卿的坚持下,改革还是开始了。
林墨首先在户部推行复式记账法。他亲自培训书吏,编写教材,建立新的账册体系。很快,原本混乱的账目变得清晰明了,许多隐藏的问题暴露无遗。
林主事,这是上个月的账册。一个书吏兴奋地跑来,按照新式记账法,我们发现太府寺的支出有问题!
林墨接过账册,发现太府寺采购丝绸的价格明显高于市价。他立即组织人手调查,很快就查出了一个贪腐团伙。
然而,随着改革的深入,阻力也越来越大。这天,林墨正在衙门办公,突然接到家中急报:他的书房被人纵火,所有改革资料都被烧毁。
这是警告。李泌看着焦黑的废墟说,他们开始狗急跳墙了。
林墨却笑了: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做对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重要的资料,我早就备份了。
就在这时,一队禁军突然包围了林墨的宅院。
奉旨查抄!为首的将领高举圣旨,林墨勾结外藩,图谋不轨,即刻押解入狱!
李泌拔剑护在林墨身前:谁敢!
李公子,这是圣旨。将领冷笑道,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林墨按住李泌的手:清者自清。李兄,去找太子。
被押入大牢的林墨并不慌张。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果然,三天后,太子亲自来狱中接他。
林主事受委屈了。太子李亨说,多亏你留下的证据,我们查出了程元振一党的罪证。父皇已经下旨,严惩贪官,全力支持改革。
走出大牢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林墨知道,真正的改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