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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冷的雨啊，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一小片一小片的水花。
空气里满是浓浓的血腥味，和那潮湿的泥土味搅和在一块儿，闻着就直让人想呕吐。
陆昭把身上的灰色布衫裹紧了些，在狭窄的巷道里快步走着，心里就跟这阴沉沉的天气一样，压抑得很。
他爹呢，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小名气的术士，可半年前被人发现死在自家院子里了。
那死的模样特别诡异，到现在官府都没查出来到底咋回事儿。
这事儿就像根刺一样扎在陆昭心里，想拔拔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最近啊，城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几起古董商离奇死亡的案子。
那些死者死的样子和他爹简直一模一样，这让陆昭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不祥的味儿。
说不定啊，在这些案子背后，就藏着他爹死亡的真相呢。
他下定决心要去查，非得查个清清楚楚不可。
陆昭打算去找裴九爷。
这裴九爷以前是锦衣卫，现在却干起了情报贩子的营生。
这人消息可灵通了，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他都能吃得开，在整个大胤王朝的地下世界里，那可是只老狐狸。
虽说裴九爷表面上冷冰冰的，嘴巴还特别毒，看着就像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陆昭心里明白，这家伙暗地里其实一直在帮他呢。
大概是念着他爹曾经救过他一命的情分吧。
“吱呀——”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股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那昏暗的屋里，就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这光照在裴九爷脸上，他的脸就像被刀斧精心雕琢过似的。
裴九爷正坐在一张腿都瘸了的桌子旁边，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好像在琢磨啥事儿呢。
陆昭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说：“裴九爷啊，最近城里可不消停，那些古董商死了，您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不？”
裴九爷抬眼瞅了他一下，冷冷地说：“小崽子，不该问的就别问，问多了对你没好处。”
陆昭只能苦笑着，他心里明白裴九爷啥脾气，就是嘴硬但心不坏。
“九爷啊，我爹的死，可能和这些案子有牵连，我必须得查个明白。”
裴九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佛珠往桌上一扔。
“得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给你提个醒儿。最近城里不安生，有人在到处找一种血红色的玉，那些古董商啊，都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血红色的玉？
陆昭心里一惊，他突然想起自己老爹书房里好像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难道……
“这玉有啥特别的地方吗？”陆昭紧接着问道。
裴九爷摇了摇头，神神秘秘地说：“这事儿可不能说，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不过……”他伸手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一打开，嘿，里面有一颗特别细小的沙子，还闪着那种很奇异的光呢。
“这玩意儿啊，说不定能帮到你。”
陆昭觉得挺好奇的，就把木盒拿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颗沙子看。
“这是啥呀？”
“这叫窥心沙。”裴九爷的声音又低又哑的。
“它能让你瞧见物品最后接触者的记忆碎片，不过呢……”他稍微停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得很。
“每次用这个，你自个儿都会丢掉一段记忆，可千万得小心着用啊。”
陆昭听了，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东西居然这么神？
他把木盒紧紧攥在手里，能感觉到那颗沙子传来一丁点儿微弱的温度，心里头又兴奋又有点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地响起来，又急又快，一下子就把房间里的安静给打破了。
“裴九爷！不好啦！李老板也死了！”门外传来一个粗粗的大嗓门。
李老板？
又是个古董商啊！
陆昭心里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冒了出来。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木盒，就冲出房间去了。
雨是越下越大了，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昏黄的灯光在雨里晃晃悠悠的。
陆昭撒开腿就一路狂奔，一直跑到李老板的古董店。
店门大敞着，里面乱得不成样子，那股子血腥味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老板的尸首就倒在柜台后面呢，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死得不甘心。
他胸口扎着一把匕首，血把衣服都染透了。
陆昭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劲儿，仔细打量着四周。
他非得找到线索，揪出凶手不可，这既是为了李老板，也是为了他爹，得讨个公道才行。
他紧紧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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