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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脸色苍白，站也站不稳，但嘴里依然咬牙切齿：“你不敢杀我！我是贵族，我父亲是——”
“我不管你是谁。”
秦峰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在所有人心头。
下一秒，他身形一闪，脚下爆发出力量，像猛虎扑食，一剑直刺！
“不要！”威廉姆斯在一旁刚刚反应过来，猛地冲了两步，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柄剑“噗”的一声穿透了查尔斯的胸膛，剑尖从后背透出，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查尔斯的眼睛瞪大，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峰，嘴唇哆嗦：“不……你……你竟敢……”
他再也说不出话，身子慢慢瘫倒，脸朝天，双眼仍睁着，却再无光彩。
整个场面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
威廉姆斯脸色剧变，大步走上前，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配枪上，但又迟迟没有拔出来。
他盯着秦峰，声音低沉：“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秦峰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如铁：“我知道，我杀了一个恶棍。一个强奸犯、一个污蔑他人、欺压弱小、玩弄人命的畜生。”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触即发。
威廉姆斯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倔强、气息沉稳的年轻人，心中起了剧烈波动。他忽然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仇杀，而是一种力量的觉醒。
周围的黑人、华人都围了过来，盯着查尔斯的尸体，没人哭，也没人叫，反而眼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压抑、痛快、希望，还有隐隐的……敬意。
秦峰收回剑，平静地道：“你可以抓我，但你别忘了，他不是死在战场，也不是死在审判台。他，是死在他的罪孽之中。”
威廉姆斯沉默了。
查尔斯的尸体还未抬走，鲜血染红了地面，秦峰站得笔直，像一面不倒的旗帜。
然而，军队里开始有人不满了。
“军官先生！您太心软了！”一个中士咬牙道，“那可是贵族，我们的合法公民，被当众杀死了！”
“他们是暴徒！攻打警局、杀警、煽动叛乱，现在又当众杀人！”
“我们是军队！不是讲仁义的学堂！再不动手，我们的威信就全没了！”
军官威廉姆斯脸色沉了下去，他听得出士兵们的情绪，愈演愈烈，军心正在涣散。
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这支队伍就不是军队，而是一盘散沙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扫过所有士兵：“都闭嘴！”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秦峰，声音低沉但带着决绝：“你叫秦峰，对吧？”
秦峰点头：“是我。”
威廉姆斯一步步走上前，走到他正前方，拔下军帽，解下披风，一把扯开军服的上衣扣子，露出胸前那条从南北战争留下的疤痕。
他将军刀从士兵手里抽出，指向秦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火光：
“今天，我要用军人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秦峰眼神微变：“你要亲自出手？”
“没错。”威廉姆斯冷声回应，“你杀了贵族，煽动暴乱，破坏治安，按律当斩。但我不愿看到更多的流血。我们军人之间，有军人的解决方式。”
他高举军刀：“你我决斗，谁倒下，谁闭嘴。若你赢，我退兵。若我赢，你认罪伏法！”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这两个男人之间。
风越吹越大，尘土飞扬，两人对峙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但秦峰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拿起地上一柄长剑，抬起头，眼中是山崩不动的从容：
“好。我接受。”
人群退开一圈，围成一个天然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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