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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是一片宁静的村落。
村落旁河流蜿蜒，河水清澈见底，几艘小船悠悠地飘荡其上，偶尔，几只水鸟贴着水面低飞，掠过小船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李伯，最近这些天，有见过卫大哥吗？”
船舱里传出一声询问，声音软糯，带着水乡特有的温柔腔调。
一听便知是一名女子。
“前些天，一大早就去山上采药了，也不知道回来没，”划船的老叟回道，“你也知道，他母亲患病，需得这山上的草药才能调养。”
女子柳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轻声道：“去山上采药？那可得小心些，山里危险，也不知卫大哥有没有吃饭。”
说罢，女子转头，望向岸边卫家的方向。
那青砖黛瓦的院子，此刻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动静。
李伯瞧出了女子的心思，打趣道：“阿念，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怎么一提到卫家小子，就这般上心？”
“李伯，您可别乱说，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被唤作阿念的女子，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佯装嗔怒地瞪了李伯一眼。
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哈哈——”
李伯笑声爽朗而洪亮。
他放下手中的船桨，伸手指了指卫家的方向，说道：“阿念啊，你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可骗不了我这把老骨头，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等长大了，就要嫁给那卫家小子。”
说完，李伯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李伯，您就别拿我打趣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您还提。”
说着，阿念别过头去，心里又羞又急，暗暗想着。
李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时候的事还翻出来说，要是被卫大哥知道，可怎么好。
李伯看着阿念害羞的模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重新拿起船桨，有节奏地划动起来，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
“行嘞，李伯不说了，不过这卫家小子，确实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孩子，对他母亲又孝顺，你要是……”
“李伯！”阿念急忙打断李伯的话，“您再这么说，我可就不理您了。”
李伯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
一只水鸟从船头飞过，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阿念循着水鸟展翅翱翔的轨迹，望过去，恰好看到卫家院子的门，缓缓晃动了一下。
“好像是卫大哥回来了。”
水鸟成群结队，扑腾着翅膀，密密麻麻地落在卫家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
树枝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卫玠走在归家的小径上，身形踉跄，连日以来的奔波让他满脸倦容。
还未走进院门。
远远地，卫玠就瞧见自家院中，那棵老槐树被一片黑压压的影子笼罩。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握着仙灵草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起，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卫玠加快脚步，推开院门，并没有看到妹妹的身影。
走进屋内，母亲也不见踪迹，那张熟悉的床榻上，被褥整齐地叠放着，透着一股清冷。
“母亲，妹妹——”
卫玠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交出仙灵草！”
卫玠心头一震，只见一群水鸟，正呼啦啦地朝着屋子这边飞来。
进屋后，这些水鸟纷纷落地。
令人惊奇的是，它们竟然在转瞬之间，就完成了从水鸟到人，这一壮举！
“仙灵草可以给你，”卫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你得先让我见到母亲和妹妹，我要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跟我飞鸟道人谈条件，你有这个资格吗？”
水鸟幻化成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一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说罢，他手臂轻轻一挥。
卫玠只觉一阵强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
一道蓝光闪现，阿念出现在屋中。
“哪里来的妖怪？”阿念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行那劫掠之事，不怕遭天谴吗？”
“小小女娃，莫要多管闲事！”
“我今日，便要管管这闲事，看你能把我怎样！”
说罢，阿念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顷刻间，周围水汽汇聚，凝结成冰，化作道道冰刃，射向飞鸟道人。
“两百年前，那妖猴大闹天宫，使得你们这些凡人，沾染了妖猴的因果，习得了从天界散落下来的仙家法门，从而开始了你们所谓的长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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