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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夏被顾临拉着在地铁站里狂奔，她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脚底传来冰凉的触感，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他们是谁？她气喘吁吁地问。
顾临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完全不像一个虚拟角色该有的触感。林小夏忍不住侧头看他，阳光从地铁站的玻璃顶棚洒下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太真实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诡异的电子杂音。林小夏不敢回头，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那种压迫感让她后背发凉。
这边。顾临突然拉着她拐进一条应急通道。通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别怕。顾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闭上眼睛。
她照做了。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包裹着。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站在了地铁站外的巷子里。
这是......林小夏震惊地看着周围。
游戏里的瞬移技能。顾临松开她的手，在现实世界也能用，只是会消耗很多能量。
林小夏这才注意到，顾临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你还好吗？她下意识伸手想擦掉他额头的汗，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愣住了。
是温热的。
真实的体温。
我没事。顾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开，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掌依然温暖，但那种温度似乎比刚才更真实了。她突然意识到，从刚才开始，顾临的表现就完全不像一个虚拟角色。
你......真的是游戏里的角色吗？她轻声问。
顾临沉默了一会，说：曾经不是。
还没等林小夏追问，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顾临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们找到我们了。
他们到底是谁？
游戏的管理者。顾临拉着她往巷子深处跑，或者说，是维护游戏秩序的程序。他们不允许虚拟角色出现在现实世界。
林小夏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顾临手掌传来的温度又如此真实。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曾经不是虚拟角色？
顾临的脚步顿了一下：三年前，我是这个游戏的测试员。
林小夏猛地停下脚步：什么？
在一次测试中发生了意外，顾临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意识被困在了游戏里，成为了一个虚拟角色。
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顾临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没时间解释了，他们来了！
他拉着林小夏冲进一栋废弃的厂房。阳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夏看到顾临的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那双异色瞳孔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躲在这里。顾临把她推进一个储物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可是...
相信我。顾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答应过会保护你的。
储物间的门在面前关上，林小夏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这一切都太疯狂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顾临。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厂房都震动了一下。林小夏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听到顾临的闷哼，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找到你了。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违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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