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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已时回到家中,长姐带着小妹迎了上来,小妹端着一碗水道:“哥哥,喝水”。欣慰得接过小妹手中的碗,一仰头便喝完了。
想来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流到眼睛里快睁不开眼了。
顾念见此连忙拿起毛巾仔细拭去弟弟额头上的汗水道:“累坏了吧!刚刚我烧了水,快去洗洗莫要感染风寒了”。边说边把柴从弟弟身上抱下来放进厨房里。
“阿姐真好”!又朝大姐淘气地眨了眨眼。
顾念望着自己弟弟的样子,笑了笑,眼睛快眯成一个月牙了。又赶紧去做午饭。小妹则跟着顾念去了厨房。
洗完澡出来的顾诚用布擦拭着自己的乌发,便直径走进母亲的房里。看着母亲躺在床上,轻轻地唤了声:“娘”。
床上的被褥动了动,顾诚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未休息,便走向床边,坐在床沿边,小心将母亲扶坐起来。
开口道:“娘,孩儿以后一定会找大夫来治好您的病”。心痛地看了看母亲,知道母亲又在忍受着病痛。
母亲已经患病已有十几个年头了每每看见母亲被病痛折磨,心里仿佛被撕裂,多想替母亲受这苦。爹爹再时总说带母亲找县里的大夫为母亲治病,而爹爹正是中了秀才领了银子兴高彩烈地冲进房告诉娘这个好消息,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时,村长就打破了这份喜悦,村长说,爹爹去县城的途中为了省时间便走的是东山那头的路,半路遇到土匪,爹爹他拼命护住银子,土匪一怒之间打死了爹爹,银子也被抢走了。村里人都知道东山那头土匪最为猖狂,便是官府也不敢动他们,更别说自己家这样的平民。当时自己气得从厨房拿了菜刀就要找土匪算帐,长姐拼命抱住自己。现在想想自己去了等于鸡蛋碰石头,多一条人命罢了,便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做官,为爹报仇。
不知今日对母亲的许诺何时能兑现。现在这心中也是一片苦涩,思念与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母望着红了眼的儿子,便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件事,叹了一口气心想,在怎么表现的成熟也到底是个孩子啊!自己如今这样拖累孩子们,有时想自己就这么与丈夫去了也未尝不好,可转念一想,孩子们已经失去爹,失去娘了那就真的是孤儿了,心疼地把儿子那掉下的眼泪抹掉,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自己也只能这样无声的鼓励了。
吃过午饭,顾诚走在路上,看着道路两边村民们劳动的身影,对啊快新年了。自家收成真是愁人不自觉得蹙了蹙眉,不知不觉到了村长家。
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识字,村长便在自家创办学堂,可学子少得可怜,因为村民们觉得学习不如干活,学习浪费时间,加上家里农活那么多,自己常听有些婆子在背后说:读书也没啥用,你不知道我家大郎回来说个话文文皱皱的都不干活,在说你看顾诚那爹刚中秀才就死了,官府问都不问,呵呵呵……。说这种话的人往往有一种兴灾乐祸夹杂着嫉妒。
刚走进院子“顾诚,你来了”?
村长的长子顾怀生一见顾诚来了,连忙跑上来。顾诚点了点头。
“你阿姐,近来可好”?
顾诚依旧点点头。总不能说不好吧?怀生大哥身为村长之子,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文采最为好,人也勤奋、老实。记得阿姐刚年满十六,村长便来提亲。只为娘身子不好,小妹年幼,总不能嫁人了天天跑娘家去,会引来闲话便拒绝了。不过怀生大哥说可以等大姐,还说以后做了官定要阿姐幸福。当然他已经成为自己心中的姐夫了。
“那你把这个交予你阿姐可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木头簪子。簪子被打磨得很光滑,簪尾还雕刻了一朵小梅花,背面又刻了一个“念”字。可见主人的用心个细致。
不管对于村里的年轻姑娘还是中年妇女首饰这些绝绝对对是一件奢侈品。
“好,怀生哥,我替阿姐谢谢你”说着便接过来小心的收进怀里。
这是村长走了过来。终学子:“夫子好”!
村长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咳。村长年过四旬就着山羊胡子,常常带着笑,人看来甚为亲切。顾诚与众学子都等待村长的下文。
“皇上下令,明年三月开始举行科举考试,想去的可以跟家里商量商量”当今圣上已登基二十余年,一生碌碌无为,到底也不昏庸。膝下三子一女,年长的皇子也三十有余了。三子夺嫡,大概皇上也知道自己儿子们有所行动,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故而招揽贤才。
顾怀生对顾诚道:“诚弟,可要去”?
“我就不去了”。顾诚轻松得摇了摇头,心里难免有遗憾,但自己去了,阿姐一个人更辛苦,加上那科考费…………更不是家里能承担的。又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怀生大哥可要去”?
“我考虑考虑”顾怀生想自己家也是贫困,四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大半年的生活费,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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