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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
钟离疑惑，神情并无变化。
二人从未相见，即便对方身为往生堂仪倌，从胡桃那妮子口中听过自己。
可胡桃知道什么？
更何况，迷茫？自己怎么不知道？
“摩拉克斯先生.......”
秦川开口，刚说了个称呼，便被制止。
钟离眼神瞬间一凌，屋内的气氛仿佛凝滞。
他沉默不语，但已经给秦川造成巨大压力。
“你从何而知？又是什么人？”
片刻后，钟离恢复如初，眼神怪诞上下打量，认真询问。
整个璃月，知晓自己身份之人，唯有当年一同经历魔神战争的三眼五显仙人。
即便是仙人的后代，也并不知晓。
他时常更换身份，钟离只不过是行走世间，经常使用的形象而已。
唯有当年熟悉的仙人，才能透过迷雾看穿真相。
然，眼前的少年，绝非曾经一同征战的仙人。
那些人，绝对不会跟自己卖关子，隐藏身份。
“别那么激动，我来自世外，拥有一些特殊能力，我相信钟离先生定然不难看出。”
秦川摊了摊手，随口解释道。
钟离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正是因为熟悉钟离，所以他才敢直接说出来。
不用担心，会被杀人灭口。
“确实，你跟这个世界的人不同，本以为只是偶然受到地脉影响，并未往这个方向去想。”
钟离接受能力很强，确实感受到了秦川的不同。
既然如此，被看穿身份，自然也就不让人奇怪了。
但他仍不能理解，秦川所说的迷茫，是指什么。
“我这刚买了些茶，不知能否和钟离先生口味。”
秦川招呼小倩烧水，对钟离的态度极好。
除了比较尊敬之外。
更多的，就是想要从这位古老的神明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提瓦塔的隐秘。
比如地脉的真相，虚假之天的含义等等。
能够对这些比较了解的，或许也就是七神了。
而钟离又是七神中，最古老的一位，所能探明的情况更多。
“秦先生此前所说的迷茫，究竟为何事？”
钟离安然落座，出声询问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通过观察面相，得知了这一讯息，具体的内容，想必钟离先生自己清楚。”
秦川没有明说，点明钟离身份。
只算动用些小手段，将自己抬到跟钟离同等层面。
简单来说，就是合理运用信息差，营造自己强者的身份。
但直接说出请仙典仪内要发生的事情。
就营造的太高了。
要是让钟离都觉得自己是个大佬。
以后遇到不懂的事情，都来请自己出面解决怎么办？
迟早都要暴露的事。
远不如掌握合适的度。
直说是不太可能。
但他旁敲侧击的提醒道：“至于为何迷茫，无非就是面对选择时，不知如何抉择，钟离先生可以自行思考一下为何。”
钟离思考片刻，面露坦然之色。
“数千年来，我以个人意志，引领璃月万民，而今璃月国泰民安，不再必须我的庇护，我也该时候离开大众视野了。”
钟离神色如常，每年只出面一次。
就是为了减弱神明对人类的影响。
如今，更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将不会影响璃月的运转。
璃月建立至今，已有三千七百年光景，多年的磨损，让他对现状早已厌倦。
“但你心存顾虑，故而陷入迷茫。”
秦川微微颔首，表示：“遵照内心做出选择即可，无需多虑太多。”
“退位之事已定，但我不知以何种方式进行，更不知璃月百姓失去神明庇护，是否能够承受。”
钟离对此事觉得头疼。
数千年来，璃月百姓，对于仙、神，早已产生依赖。
若是莫名发表声明，是否会让璃月百姓觉得自身被神明抛弃。
从而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钟离先生大可放心，以我的观察，璃月建立至今，仙、神对璃月百姓的影响，已经降至最低。”
秦川笑着宽慰道：“虽初来乍到，但我研读过璃月亦或者说这片大陆的历史，现在早已经不再是魔神互相征伐，导致生灵涂炭的年代了。”
他隐约记得。
请仙典仪龙陨事件后，璃月依靠自身的力量，在仙人的帮助下，重新镇压奥赛尔。
才让钟离真正觉得，璃月真正可以在失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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