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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锦在朱栩的隔壁住了下来。
徐辉祖在书房里待了一天，就无奈的离开了。
徐妙锦之后与朱栩并没有说什么话，不过在晚上时，朱栩的餐桌上却多了一份拌菜。
“殿下，这是魏国公府的小姐走之前为你做的。”
布菜的太监笑眯眯的道。
朱栩把菜吃完了就继续打坐，在深夜时分，却又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琴声。
半夜弹琴本来很碍睡眠，但这道琴声却显得很悠扬舒缓，竟有让人心静的作用。
朱栩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继续打坐，并在子夜后才睡下。
第2天一早。
朱栩起床穿衣，徐妙锦就来到他寝宫，亲手用竹沥为他煮鸡蛋，烹茶，煮菜，陪着他吃早饭。
等朱栩离开寝宫时，徐妙锦又给了他一份香囊，朱栩回赠了她一枚鸡蛋。。
朱栩坐马车前往锦衣卫衙门时，拿着手中的香囊，这香囊里面的香气清淡，有宁神的功效，对他打坐有些帮助。
而在寝宫门口，徐妙锦看着手里的鸡蛋，嘴角逐渐朝上翘起了明显的弧度。
昨天朱栩用一只鸡当回礼。
今天朱栩又用鸡蛋来当回礼。
徐妙锦觉得这实在是挺有趣的。
因为在大概了解了朱栩的为人后，徐妙锦敏锐的察觉到在朱栩眼中，或许那拂尘的价值跟公鸡的价值真的是相等的。
朱栩愿意给她回礼，或许能证明，她此时在朱栩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低于太子了。
徐妙锦将鸡蛋放在怀里，这是朱栩头一次给她的礼物，她还舍不得吃呢。
.............
锦衣卫衙门。
蒋瓛抱着一堆公文放在了朱栩面前。
朱栩迅速地看着公文，十分的认真。
“殿下，全国屯田军户和边关商户的信息，全都在这了。”
“嗯。”
蒋瓛乖乖的站在一旁，但心中却很疑惑。
朱栩来了锦衣卫衙门后，只是看了一些关于北方地带赋税的公文，就立刻让蒋瓛将北方边关商户和全国屯田军户的信息全部找出来。
蒋瓛也是费了好大劲，动用了衙门里所有的人力，才完成了朱栩的任务。
他则搞不明白，朱栩为何突然对屯田军户感兴趣了。
“....。”
朱栩很快就将所有公文都看完了，然后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在蒋瓛忍不住想上前询问时，朱栩突然睁开了眼睛。
“蒋瓛，边关所有军屯卫所中，有卫所武官在这些年报出了大量屯田兵的死亡人数，但最近几年这些地方并没有外族大举入侵的迹象。”
“而同时，边关许多跟蛮人做生意的商户，最近几年都购置了不少门面和宅子，生活越来越豪奢了。”
“而与这些商户相同的，还有许多地方官员的亲戚，貌似也发了财，甚至其有些亲戚就是这些商户之一。”
“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朱栩转头看着蒋瓛道。
闻言，蒋瓛微微一愣，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殿下，你的意思是说，有卫所武官跟当地的官僚勾结，侵占屯田兵的田地，所以才谎报阵亡的名额？”
“嗯。”
朱栩稍稍点头，随后又问道：“蒋瓛，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些被侵占的田地的屯田兵又到那里去了？”
“这，这个。”
蒋瓛眉头紧蹙。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屯田兵没了地，那不就相当于是没了活路吗？
这些兵怎么可能不闹事？！
“蒋瓛啊，你觉得边关这些商户在这件事里面又充当怎样的角色？”
闻言，蒋瓛双眼顿时一亮，随即目光就变得锐利了起来。
“殿，殿下，他们难道在贩卖人口？他们怎么敢的？！”
“有什么不敢的？”
朱栩摇了摇头，道：“奴隶贸易是很赚钱的，更别说，把这些屯田兵弄掉，还有大量的良田可以侵占。”
“而且按照父皇定的卫所制度，屯田兵是世袭，一人为军户，世世代代皆军户，又通通得服从卫所武官的管理，再加上路引制度，限制这些屯田兵乱走，那这些屯田兵跟种田的奴隶又有什么区别？”
“有些卫所武官，逐渐也就不将这些屯田兵当人看了。”
“而且对这些屯田兵来说，被卖到草原上去，或许还会被当个人看，兴许他们还很愿意呢。”
闻言，蒋瓛顿时不说话了。
朱栩则又指着一堆公文道：“蒋瓛，立刻派锦衣卫去这些公文上报道的地方，调查那些商户！”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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