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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撇撇嘴,问旺儿:“狗改不了吃屎?他到底还是去了赌坊?”
谁知旺儿头摇的像扑棱鼓一样不可置信的说:“我和蓉大爷、蔷大爷按照说好的去赌坊交代完后就见瑞大爷走了去。”
王熙凤将手中把玩的一个小口袋扔了下去,咂在了旺儿的头上,怒声说:“捡重点讲,我看你皮子松了是不是,整天罗里吧嗦的。”
旺儿马上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说:“是我不好,瑞大爷去赌坊用你给的银子还清了欠赌坊的钱,然后。。。”
平儿也着急的问:“然后什么?旺儿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说着就要去拧他的脸。
旺儿从没见过王熙凤和平儿如此着急,也急得流下了汗,忙说:“然后他去了市场买了肉和菜回家了。”
“就这样?”平儿忙问。
旺儿老实的答:“就这样,奶奶说让我快点回来,我怕奶奶等久了就着急回来,并没有去他家里看,回来的路上还差点摔了。。。”
“你再去支出等同的银子给瑞大爷送去。”王熙凤没等旺儿啰嗦完,拿起一个牌子扔在了地上说。
想了一下然后又说:“去了不许多言,不许对学究和他有不敬。”
旺儿忙答应着捡起牌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了又挨巴掌。
*
如旺儿所说,贾瑞回到家已经近中午,贾代儒和祖母煮好了白米饭等着他回家吃饭。
他带着买的熟食和青菜回来,洗手做了几道小菜,一家人才围坐在一起吃饭。
饭桌上,祖母欲言又止,迟迟不肯下筷吃肉,只是扒着白米饭,象征性的吃几口,一口一口的叹着气。
贾代儒更是,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才在饭桌上问:“你是不是又去赌坊了?”
问得贾瑞一愣,他忙夹了一块肉送到祖母碗里,不慌不忙的说:“去了。”
贾代儒气的将筷子放下说:“孺子不可教,唉!”
祖母也低头垂泪放下了筷子说:“我的敦儿,是娘没有教育好瑞儿。”
贾瑞见状马上跪在地上说:“琏二嫂子拖我去北方办事,让我去先把赌债还了,怕我不在时赌坊的人找来要债,以后我再也不会赌了,祖父祖母别生气,我发誓,如果再赌我就不得好死,死了变成个大王八,天天驮着你们。”
贾代儒这才转过头来,眼噙着泪水说:“瑞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再也不去那里了?”
“真的,不信你去问琏二嫂子。”贾瑞手指着天说。
贾代儒悲伤的说:“我敦儿在天有灵,这个不孝孙终于开窍了,终于。。。”
说着去扶起了贾瑞,问:“他们要你什么时候出发?”
贾瑞忙说:“三天后。”
贾代儒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对贾瑞说:“明日你随我去个地方。”
贾瑞知道这个时代是长者为尊,不可忤逆,尤其是代替贾瑞做了孝子贤孙以后更是如此,忙答道:“是。”
这时旺儿过来,按照王熙凤的交代送来了盘缠,递给贾瑞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连话都没说。
贾代儒本来对贾瑞的话将信将疑,现在看到送来的盘缠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旺儿走后,贾瑞拉着祖父和祖母坐下,吃饭。
祖母如氏一直给贾瑞的碗里夹着肉,说着:“好瑞儿,以后我们就好了。”
贾代儒也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他的碗里说:“自己出门要小心着,还好你去的是黑水村,唉。”
饭桌上再无话。
一家人这才开心的吃过了饭,贾瑞开始劈柴,他不知道贾代儒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年过半百的老人照顾着痴痴傻傻又不学无术的贾瑞,时不时还要替他去还赌债。
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恐怕极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王熙凤那个小娘们儿一肚子坏水,心眼儿还小,就是奔着整死自己去的。
正想着,只听见有人轻声的敲门,他去打开,来人正是平儿。
平儿看了下四周走进院子,看了看贾瑞问:“你在劈柴?”
贾瑞看着平儿温柔可人的样子,已经心神荡漾,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个给你,这是我的体己钱,也别嫌弃,不过是可怜学究年龄大了还要养你”平儿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贾瑞,说着话就有些红了脸。
贾瑞看到平儿绯红的脸不由得愣住了,忙推脱说:“旺儿今儿已经送了钱过来,平儿姑娘的好心我领了,钱我不能要。男子汉大丈夫。。。”
“嗤,还男子汉大丈夫,你看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快去换件我给你补上。”平儿还没等他讲完,指着贾瑞粗布外衣腋窝下一道长长的口子说。
贾瑞挠了挠头说:“让平儿姑娘见笑了,我自己胡乱补上就行。”
平儿笑着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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