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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枫从画面中抽神，这才发现，老疯子和慕容钰此刻泪眼婆娑，依旧沉浸在壁画内。
两人冒着虚汗，浑身颤抖，姜枫唯恐两人出事，赶紧叫醒。
“怎么回事……这壁画！”
慕容钰心有余悸，不敢继续盯着石壁。
“这壁画采用的是西域唐卡制作工艺，用珍珠玛瑙、朱砂、矿物等石料磨碎后，作为天然颜料，其中还掺杂了冉遗血！”
“冉遗有梦魇的能力，怪不得这些壁画有魔力！”
慕容钰被姜枫点拨后，恍然大悟。
“那我们看到的那些场景，不是真实发生的吗？”
“不！冉遗确实能让人进入梦境，产生幻觉。”
“但这么有逻辑故事的场面，绝对造不了假！”
“有道理，做梦都是天马行空，一会儿现代一会儿古代，没有逻辑，刚才所见场面，倒是非常清晰！”
“没想到作为皇帝杀人工具的锦衣卫，竟有这么感天动地的事迹，正是匪夷所思。”
慕容钰和姜枫对视一眼，两人都被陆炳的大义所感动。
以公兼孤，施勤无私，不愧是历史上第一锦衣卫！
“怎么会是这样……锦衣卫他们都是刽子手！”
“他们不可能这么伟大！”
老疯子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姜枫理解他的心情，祖上几百年仇恨的人，突然洗白，变成救人的大圣人。
一时间，难以消化。
“有些事情的真相，往往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挖掘。”
“或许，您的先祖，只是目睹成了僵尸的锦衣卫在吃人，就认定是他们在残害百姓。”
“胡说！你们只不过瞧了壁画，而我先祖是从尸口逃脱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你们快滚，剩下的路，自己走吧！”
慕容钰听完颇为恼火，正欲动手，却被姜枫拦住。
“算了，未经他人苦，何故劝人善，只有他放下执念，才能自我拯救。”
姜枫两世为人，见过太多人性，老疯子这样的人，算不上什么。
“我们先走吧，他大概率是走不出了。”
走不出的不仅仅是这间密室，还有老疯子祖上百年放不下的恩怨。
轰！！！
轰！！！
一阵地动山摇，地板开始塌陷。
姜枫拉住慕容钰，往外跑，回头这才想起，老疯子还在里面。
正准备回去，却瞧见老疯子望着他的眼神。
那是姜枫这辈子见过最坚定的目光。
老疯子恐怕早就料到他的下场，姜枫明白了他的意图，便也没再回头。
轰隆隆！
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的塌陷，密室彻底被掩埋了。
除了赴死，姜枫觉得老疯子的眼神还有一种意味。
只是他并没有读懂。
到底是放下了仇恨，还是依旧留有执念。
如今老疯子死去，这答案怕是一辈子也揭晓不了。
姜枫略有遗憾。
“没事了，按照老疯子所指的方向，从这走没多远，便能进入真正的主墓室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姜枫和慕容钰继续前行。
墓里一片漆黑，不分昼夜，电子设备又失灵了，姜枫压根不知道待了多久。
一路上遇到各种奇事，姜枫甚至都忘记来这，是需要找寻失踪的考古人员。
老疯子在这里活了三十多年，之前忘记问他，否则肯定能有线索！
背包？
姜枫正想着，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蹲下一看，这才瞧见躺在甬道内的军用背包。
这牌子、款式，和方教授用的是一种类型。
看来，正是那群考古人员遗留的物品没跑了。
姜枫打开一看，果然，还有考古证件以及随身携带的个人物品和装备。
“食物吃了一半，并没有变质，也没有虫子叮咬，证明这人离开不超过两小时！”
姜枫赶紧使用飞蚊飞蝇，进行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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