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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笙说的不错，凭借盛江延今儿折腾出的这次事儿，大爷对他的印象倒是深的，弄不清是好事坏事，她只知道跟她没关系。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两暗戳戳地拿回了手机，顾朝笙指了指公交车站的方向，对盛江延道。
他低头看看漆黑的屏幕，叫住人，“等等。”
心虚是有一刹的，极快被顾朝笙压下，从脸上消逝，“怎么了？”
盛江延脸上的表情称不上轻松，如果对方现在要秋后算账她举报那事的话，她已经准备撒腿跑路了。
“加个好友。”
顾朝笙：“……”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她心想这么严肃干嘛。
“…不好意思，手机快没电了，你把号给我，回去加。”她手机号还是她那个小号上，班上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盛江延绝对不行。
在不清楚对方性向之前，她要做好心理准备。
盛江延回忆起结果手机时人脸识别错误后弹出的过半的电量，掩下不耐，“存备忘录吧，我没纸。”
“嗯。”她稍稍赞许，“那你快点，没电了。”
如果顾朝笙不想存他的大可直接以手机关机拒绝，但是她存下来了而且确认了一遍错对，盛江延莫名不知道她用意。
“今天就先这样，盛同学，拜拜。”顾朝笙提着她包走了，盛江延目送了会儿，恍惚中自己颇有老父亲的味道，默默拿起手机，看了眼空空荡荡的申请列表。
既然不在他面前加人，在车上总行了吧？
十分钟左右盛江延望着十几个不知南北名称的申请沉默，这些头像他在今早浏览群友时都看到过，也都贴心的附上名字。
可就是没有“顾朝笙”三个字。
“……”
盛江延在原地等了许久，还是没有意料之中的申请。
看来是他明示的不够。
暗自神伤了会儿，盛江延终于有空顾及没见着人影的楚絮，倚在一棵树旁，望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顾朝笙走了，但是看在我们同学一场我觉得有必要亲眼确认你的人身安全。”
他的目光在楚絮身上转一圈，“以后不能吃辣就别吃。”菜鸡不要学别人了。
楚絮大致能猜出是个什么情况，他熬到现在本意就是耗走所有人然后暗夜里独自离去，省得人多丢人，没想到这位新同学……这么…
锲而不舍？
他没点头也没拒绝，避开了对方了问题，“你怎么还在这？”都快九点了，正常人不是应该早点回去，可以在这看他丢人？
盛江延确实是出于看戏的态度留下的，但也不能明说，“你忘记了，你说过要教我做题。”
楚絮：“……”
“可是我也说了今晚不行。”
“不行的是你。”盛江延反驳，不知为何他觉着这对话味道怪怪的。
“那我明天早上教你？”他想了想，明早教他还能近距离接触顾朝笙，刷一波好感，通过盛江延凸显自己牛逼之处，何乐不为？
“不用了，”盛江延脸上写满你来晚了，“我有人了。”
“谁？”楚絮眉心一跳，总觉着哪里不妥。
“顾朝笙。”他倒算平静，“她是我同桌，我看着人也比你靠谱。”
“她是比我靠谱……不对，你不能找她…”楚絮匆忙驳回，盛江延拒绝，“她比你稳重比你哪哪都强，说个理由？”
“……”楚絮除了曾经她给自己讲过题还真没别的可以搬，静了静，用盛江延听起来也很模糊的声音支支吾吾，“你们不熟。”
“啥？”
盛江延那一刻的反应：我们不熟，我跟你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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