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眼泪如洪水决堤。
“老贾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早知道是这样,”
“不如跟你一起走啊。”
东旭奶奶看着她哭,
东旭嫌她丢人也不劝。
壹大爷看不下去了,
“老嫂子,我又没说不管。”
“东旭是我徒弟,你们家的事儿我能不管嘛。”
东旭奶奶冷哼一声,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要是真想管。”
“就先给我们东旭找个城里媳妇。”
壹大爷笑着说道,
“大娘,我还真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您觉得我们厂大股东的闺女怎么样?”
“给咱家东旭当媳妇不寒颤吧?”
祖孙三人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
对这个人选十分满意。
郑桂芬催促壹大爷抓紧办。
壹大爷刚跟贾张氏说两句话,
郑桂芬就开始赶人。
“壹大爷,我觉得往后你还是少来我们家。”
“有事儿让东旭去找你就行。”
壹大爷刚想解释,
郑桂芬又来一句。
“寡妇门前是非多。”
噎的壹大爷转身就走,
贾张氏抱怨婆婆过河拆桥。
就连贾东旭都替壹大爷说话。
前院,徐家。
徐正阳端来温水,给妈妈洗脚。
前世作为骗术大师,坐拥千亿资产,却有太多遗憾。
都说钱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就有那么几样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比如亲情,爱情,友情。
秦翠兰看着第一次给她洗脚的儿子,
想起孩子的姥姥姥爷。
徐正阳从小跟姥姥姥爷长大,
跟谁长大跟谁亲。
现在儿子给她洗脚,
以前她就是这么给孩子姥姥洗脚的。
言传不如身教,就是这个道理。
徐正阳说,“也不知道姥姥姥爷在吉春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秦翠兰没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徐正阳作为京工学院,百年不遇的天才。
毕业没有留校,也没有去研究所。
而是加入重工业部,主动要求下一线到轧钢厂工作。
所有人都不理解,只有秦翠兰知道,儿子是想守在她的身边。
虽然徐正阳从小体弱多病,但是他福大命大运气好。
总能遇上好心人,不仅平平安安长大,还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学生。
从初中到大学,不仅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还能拿补贴给她买肉。
在学校是重点培养对象,大一受到多家研究所青睐。
大学期间有一半时间,都在研究所里度过。
洗完脚回隔壁小屋,
徐正阳倒头就睡。
晚上十一点半,
徐祈年轻手轻脚进院,
把车放好进屋休息。
作为市局侦讯组警员,
早出晚归是常态。
秦翠兰早就习惯了。
夫妻俩一周未见,
秦翠兰说起今天的事儿。
秦翠兰说:“儿子今天给我洗脚了。”
徐祈年说:“那不是应该的嘛。”
“你可没这待遇,”
“儿子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不嫉妒。”
“今天见那对象我挺满意,儿子也挺满意。”
“你做主就行。”
“你儿子今天把贾张氏打了,”
“因为什么?”
秦翠兰简单说明情况,
徐祈年拍手叫好,“打的好,不愧是我儿子。”
秦翠兰又发愁了,
“厂子里的活儿那么重,”
“你说儿子进厂能吃得消吗?”
“就他那身体,我怕他那心脏病再严重了。”
“实在不行等儿媳妇过门,”
“让儿媳妇顶岗进厂,”
徐祈年觉得媳妇想多了,
他知道儿子进厂不会干体力活,
可他媳妇不知道,他还偏偏不说。
“照你这么说,干脆你养他一辈子得了。”
“养就养,我儿子我养怎么了。”
“人家现在是京工学院的助教。”
“在家待着一个月就有五十一块五。”
“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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