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他越过了那条线…
该改口的,该立即找个说法来把现下这个不妥当覆盖过去的,他应该的,然后
…然后…
重蹈伤她心的覆辙是吗!不!他做不到!知道这会知此伤她之后,
他怎么还做得出来?
“你叫我什么?”她问,给他机会,让他趁机发挥伶俐的口才,将方才情急下脱
口的低唤做出解释、做一番巅倒,好蒙了她的心、安了他的神。一切又可如他所愿的
太平无事,没有人会因此自作多情,惹他远避。
“你走
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我的心情太糟,说不出什么好话,管不了你的
真心或假意,没力气体贴你的忽冷忽热,我只想一个人…”不想再多说话,她背过
身,无力地坐在一张绣墩上,任凭心情更加糟糕下去,一点也不想挣扎,随它去了。
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走,放她一个人难过?他不会走的,就是无言地陪陪她也好。
他不知道是什么教她这般伤心,也或许没有能力解决她的问题,留下来是帮不了她什
么的,但他怎么能走?他不要她的泪颜是他今晚最后的记忆,他不要她不开心!他也
不要她…气他。
当他还没准备好时,他便开始说了…
“那幢恬静居…是我父亲一手规划建造出来的…”直到发现自己竟是起了这
样的话头,他有些惊骇地顿住。然后,发现说下去并不难,对于这件他从未与任何人
谈过的私己事,对着娄恬说出口,并不难。所以他接下去说了,也不在乎她是否听进
去了。“我没见过我父亲。他在我未出生前便已病笔在前去应考的路途上。叔父告诉
我,父亲是一个很出色、很有才华的人,他不在乎家贫,读书只为自娱,不为求取宝
名仕途。十二岁父母双亡之后,他一手拉拔幼弟成人,不求任何人的施舍怜悯,以着
瘦弱的身躯去做各种粗重工作换取两人的温饱。长年的积劳下来,父亲的身子也操坏
了。”
娄恬不知何时已转过身,并悄悄地走过来打开扣环,将纱帘卷上去。
两人的目光相对,她侧身靠坐着窗台,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衣袖,他会意地探进半
个身子,也侧坐在窗台上,两人好近,她身子向内,他的向外,一部分的衣袂是迭在
一块儿的。
“我父亲有诸多长才,但因心性淡泊,日子但求温饱,不求富贵,所以不曾刻意
去寻求表现发挥。他帮叔父完成终身大事,自己却从未打算过这方面的事。叔父说,
父亲身体不好,不想误人,又喜爱清修,要不是叔父极力反对,父亲早找一座山隐居
修行去了…”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他马上说下去,也不显露任何情绪观感。知道他顿
下来是为了整理心中的纷乱起伏,然后在今天一次说完。也就说这么一次了。他那深
藏的心事,从不与人说,不因为见外,而是、就是不愿说出口,也不能畅意说出口。
他瞧见她颊边遗留有未干的湿意,未及多想,便伸手要去拭。直到碰着了她粉颊,
才惊得顿住动作,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羞羞然地拉下他的手,是想推开这样不合宜的举措,可反教他的大掌握住了她
小手不放。她也就…由他了。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当时有一位告老还乡的田姓官员打算在永昌城盖一幢宅子养老。田老爷的儿子
们在京城各有成就,没一同回来,只有一个晚年意外得到的女儿承欢膝下。田老爷找
来全永昌城的巧匠,请他们为他设计出最风雅、最得他心、最独一无二的宅子,打算
花一万两银子去建造。在当时,那可是笔不得了的数目,一下子全永昌城的工匠都疯
狂投入这件工事的争取,都想得到这件工程,我父亲与其中一位工匠交好,在那名工
匠的力邀下,同意加入帮忙。
“他一手包办堪地、规划、设计,以及陪同友人来到田老爷面前讲解理念与争取
工事的承包。在那时,父亲遇见了一名女子一一也就是田家的小姐。”
进入重点了,她知道。娄恬不是没猜测过祝则尧极力阻挠她买下恬静居的原因,
想着他或许与这宅子、与那些闹鬼传闻的相关人物有极密切的关系…但又因前一阵
子那些夫人们的说法而动摇,清明的肯定又迷糊了去。
“恬静居花了两年建造,父亲与田小姐的情谊也在长期的相知之下,互许了终身,
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案亲对田小姐百般珍护,一切以她的闺誉为念,不想
她有丝毫损伤。”他看着她,眼神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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