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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办公室内。
当兵多年的李长海主任看着手里的钢管。
他在看到钢管的第一瞬间，就感觉这个粗细似乎让人感觉很熟悉，而当他拿到钢管，看到里面还有如同螺纹一般的线条。
瞬间就确定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钢管，而是枪管！
并且摸了摸钢管一段的位置，从手指感觉到内径的尺寸，就能更加确定，这不只是枪管，而且还是7.62毫米口径的！
看着面前的钢管。
甚至李长海非常有信心。
只有给自己简单的铁匠工具，和一些废旧的金属、木头、和弹簧，就能轻松依靠这根钢管，制造出一把土法的半自动步枪！
这并不难！
而且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他瞬间就明白王烨，或者说整个涞阳钢铁厂，究竟要干什么！
刚准备开口说话。
没想到站在那里注意着他神色的王烨，率先笑呵呵的插嘴说道：
“李主任。”
“感觉我们的新产品怎么样？”
“内螺纹钢管！”
“您知道吗？”
“在国外家庭水管都用这种有内螺纹的钢管。”
“听说是可以降低水流噪音。”
“这可是高端钢管！”
“供不应求！”
王烨不等他说话，就率先开腔，把之前的那套说辞，再次对着李主任说了一遍。
原因非常简单。
在官场，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说，更不能承认！
如果李主任开口咬定这是枪管，那么这个计划就只能中途夭折了，军火武器出口需要国家议事院批准的特殊执照，而钢铁厂并没有。
甚至如果严重了说，私造枪支也确实是犯法的！
此时此刻。
听到王烨说出来的内容。
李主任当然明白王烨究竟在掩饰什么，忍不住失笑骂了一句：
“胡闹！”
“没想到你小子！”
“也是花花肠子弯弯绕啊！”
“这绝对不行！”
“虽然我知道你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
“为国家创造外汇。”
“为厂子也争取一点利润。”
“但是这个确实不行！”
在李主任看来，自己如此拒绝以后，王烨只能悻悻离去，或者要求重选五成补贴那个选项，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王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反问道：
“李主任。”
“您这么笃定的说不行。”
“为什么呢？”
听到王烨还在嘴硬，李主任直接放下钢管说道：
“这是枪管。”
“所以就不行！”
“你们没有军火出口资质！”
听到李主任这么说，王烨拿起钢管说道：
“您说的不对。”
“我们这是内螺纹钢管。”
“不是枪管！”
看到王烨死缠烂打的样子，李主任有点生气了，哼了一声说道：
“谁家钢管里。”
“还拉着齐刷刷的膛线？”
“这说是内螺纹钢管。”
“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当李主任说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几个字的时候，只见他的表情微微变化，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而王烨则趁机问道：
“您这话说的。”
“咱们国家那条律法规定。”
“钢管里面不能刻上一条条的螺纹了呢？”
“您说是吧？”
此时此刻，李主任终于明白了王烨究竟想干了什么了，他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现在国家确实似乎没有这种规定！
毕竟这个时代。
民间枪支大量保存，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和后世那种打塑料子弹的玩具枪都算管制武器的时代，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短短几秒钟时间。
李主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有两点。
第一。
这批钢管是要出口，不会在国内造成恶劣影响。
第二。
出口创汇任务是正儿八经的政绩！
想到这里。
他看向王烨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他的认识中，王烨只是一个聪明的大学生，那么现在就已经不是聪明可以形容的了！
毕竟大学里面恐怕不会教这种钻空子的本事！
“这小子。”
“不得了啊！”
“有想法有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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