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乱神将要刺中盖聂时,盖聂手中长剑一转,稳稳抵住乱神的剑尖。
乱神为越王八剑,而盖聂手中只是最为普通的长剑。
可是乱神剑却被长剑挡下!
乱神大惊!
“你一直都知道!”
盖聂没有回答,一脸的冷寂告诉了乱神一切。
手中长剑一转,剑锋逼向乱神的脖颈。
已断一臂的乱神已经癫狂,完全无视盖聂的剑锋,乱神再次刺出。
他要和盖聂同归于尽!
只要他能做到,他乱神之名依旧能响彻天下!
盖聂也丝毫不退。
他重伤,追兵只有这一个,只要解决了他,那么将能有一段修养时间。
而且他看穿了这一剑,这一剑不稳,只能伤他!
两道寒光纵横而过,划破黑夜,没入血肉,而后再无声息。
盖聂和乱神都静止不动,一切宛如时间冻结,只有那长剑滴落的血液阐述着一切。
“大,大叔!”
天明脸色苍白,语言更是无力。
他不过七岁之龄,这几日经历的杀戮让他慌乱,现在长剑穿过盖聂胸膛,天明大骇!
轰!
啪!
乱神和盖聂同时倒地。
不同的是乱神已经没有了呼吸,盖聂胸膛艰难起伏着。
“扶我起来。”
盖聂声音响起,天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大叔,你在这等我,我去城里给你买药。”看着盖聂身上衣裳更红,天明边说边流泪。
盖聂摇头,体内真气运行,乱神被他逼出体外。
“武道大宗师,没有那么容易死。”
“对!但再不治,你也会死。”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惊得天明捡起乱神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就是天明?”
黑暗中有人走出,青衫白衣,丰神如玉,眼如星眸。
天明与其对视了一眼,就好像看见了深不可见底的水潭。
盖聂强撑起身,手中长剑斜指大地。
以伤换命,他现在还有五剑之力!
张良露出微笑,“剑圣莫惊,良在陈县等候多时,只为邀请剑圣加入反秦大业!”
盖聂看着张良,天明目光在盖聂和张良之间来回转……
章台宫。
烛光摇曳,嬴政走出章台宫望向夜空。
“赢白,在做什么。”
赢白已经多日没有动静,嬴政好奇他这个儿子又在做什么。
“禀告王,公子白在做马车。”
做马车?
嬴政不由皱眉,他大概猜到赢白为什么要做马车。
一个慵懒的人,每件事都是想着如何去享受。
就如强压赵高,赢白就是烦后面的麻烦。
酿出千金一坛的烈阳,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如果不是为了罚金,赢白也不会拿出来,而是自己一个人享用。
现在做马车,想来是为了更加舒适前往韩地。
只是这会不会太慢?
“韩地叛乱如何了。”
刑祈将一小捆竹简递上,“幽禁韩王安的陈县没有动静,李由将军率领两万军正从三川郡赶往阳翟,而新郑的故韩贵族也安静了下来。”
忽然静了下来,这让嬴政心中疑惑更重。
这些han国贵族想要做什么?
如果对方不叛,哪有借口剪除掉这些故韩贵族?
“楚国方面可有动静?”
刑祈摇头,“无,楚国项家对故韩的支持全部停了。”
一切都停了?
不对!不可能!
故韩贵族不可能放弃,那么这些人酝酿着什么!
嬴政双眼深邃夜空,谁也不知这位帝王在想什么。
云楼后院。
赢白正在木板上雕花。
而在赢白四周的地面上堆积着各种器械和加工完成的马车配件。
蒲元在一旁打磨着马车上的铁器配件。
边打磨,边看着赢白。
作为铁匠大师,他也看得懂赢白木匠的技艺。
虽然不精细,但非常熟练。
难以相信,作为大秦王族公子的赢白竟然会匠人的活。
惊讶的何止蒲元,三天前的赢白开始动工,转魄灭魂的惊讶就没有停过。
当看到一件件木料在赢白手中变成各种形状,她们已经慢慢麻木了。
自家的公子就是这样神秘。
“公子,该用膳了。”
掌柜孙二端着食盒走来。
看了眼雕花的木板,孙二眼中闪过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