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见赵远已有决断,虽有担心可还是低头道:“遵命。”
除此之外,
赵远还让冯保派几个小太监监视华阳宫中一名名叫小玉的宫女。
并坦言此人就是刘瑾安插在华阳宫的内应。
一旦事发,立刻擒拿小玉,万万不可走漏一点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赵远才没想按部就班的反杀了刺客了事。
那只会是摁拖。
赵远的目标,便是在明日清晨便借机拿下刘瑾,掌控西厂!
唯有此,方能在必死之局中打开一丝丝局面。
现在力量不足,
凌晨时分若能解决刺客,赵远便能有一些时间来模拟获得两次实装机会,兴许能得到一二助力。
不过,模拟器虽能指明方向,可具体该怎么做,谁去做,依然需要自己的努力。
躺着可是没办法逆天改命的哟。
赵远起身,看着一名宫中侍女的端着象征着各嫔妃的牌子谨慎来到自己的面前。
到翻牌子的时间了。
宫女战战兢兢的将托盘举过头顶,尽量不让赵远看到她的俏脸。
赵远对宫女的小动作不甚在意,甚至压根没正眼看她。
只是淡淡一句:
“朕有些乏,就不翻牌子了。”
“退下吧。”
宫女大气儿没敢喘,急匆匆的离去。
一边走着,一边疑惑道:
陛下不是很想去华阳宫那边么?怎么突然变了卦呢?
素闻陛下乃是昏君,喜怒无常,今日一见果然有些可怕啊。
得赶紧传个信儿出去。
要不然自己收了银子却没把事情办成,少不得西厂厂公要责罚。
收起思绪后赶忙朝着殿外走去。
西厂,全名西缉事厂,其权力更在东厂及锦衣卫北镇抚司之上。
下辖的缇骑数量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一倍以上。
缇骑吃的不是国库,而是内帑,即皇帝的私产。
如今大权旁落,进入内帑的银两往往先经手数次,贪墨十之八九后才会记录在册。
而麾下缇骑数万的西厂自然是吃得盆满钵满。
刘瑾收到宫中线报后,眉头一皱。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计划明明很顺利,怎么皇帝小子突然变卦了?
杨妃刘瑾也见过。
样貌自是没得挑,一汪剪水双瞳搭配上俏丽的脸庞和婀娜的身段,放眼京师也是美名在外的女子。
以当今陛下这般昏聩,自然是不会拒绝杨妃这般女子。
怎得突然变卦了呢?
随即一笑。
兴许是自个儿多想了。
昏君久居深宫,怎会知道外面的局势?
“左右,去内阁告知一下户部尚书。”
“诺。”
随后,刘瑾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给冯保送去的那份礼如何了?”
旁边一太监笑道:“那冯保果然如干爹所料,刚刚收了干爹的银子。”
“虽是接连拒绝三次,可最终还是没能扛住银子的诱惑啊!”
“他答应若有变故,必会立刻通知干爹入宫的。”
刘瑾轻轻点头。
这老东西,不是九品巅峰就是跨入了宗师境界。
若非不知其实力深浅,他才懒得拉拢。
先前派去的几位九品高手都断了音讯,必然是死在了冯保的手中!
此次,刘瑾不仅派出了西厂两位九品顶尖高手,外加上一位从铸剑山庄重金聘请来的武林人士助拳,务必要在今天拿下狗皇帝的人头。
作为西厂厂公,又怎会不知天下大势?
各地叛乱四起,亲王郡王公侯拥兵自重。
与其坐等灭亡,不如趁早行动。
首先就是上斩昏君,既宣泄民怨,又能为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
溺水者攀草求生。
不管跟谁,都比跟着昏君有前途啊!
刘瑾端着茶水,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当中。
......
文华殿中,驱散太监宫女后,赵远拿起冯保递送过来的杨忠生平事迹。
杨忠,字文贤,永嘉十一年一甲探花,入仕翰林院侍读学士,因其颇擅长经算之学,又以清廉著称,于永嘉十五年外任巡抚前往通州、保定府赈济灾民。
期间三年经略两府,开垦荒地,劝课农桑,安置流民,主张摊丁入亩,严惩重犯颇有政绩,短短三年使两府银赋粮赋翻了两倍有余。
永嘉十八年,先帝驾崩后,杨忠调回户部任户部侍郎,推行新赋税征收方式,得到内阁三位大学士的一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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