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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蒋瓛在御书房外见到朱允炆后，
一路上都并没有和他说正事。
尽管朱允炆问了好几次，他只说回了东宫再说。
这让朱允炆很是恼火。
怎么还吊起胃口来了！
等终于走到东宫的小院儿时，朱允炆已经喘上了粗气。
“坐啊，蒋指挥使！”
“臣还是站着回话吧。”
蒋瓛的个性和他的外表一样严肃。
朱允炆只好说：
“你今天急急忙忙过来找我什么事儿啊，这一路上还不肯说。”
“臣听说，殿下在蓝玉的府上，安排了一个眼线？”
“这事儿谁跟你说的。”
“殿下不用如此，在这整个应天府里，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锦衣卫的眼睛。”
“是是是，其实我也没想瞒着你，本来这件事情最终也是要交给你们去查的。”
“那殿下就是承认啦？”
蒋瓛的口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朱允炆听了自然也不高兴了。
老子是太孙，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他压住了怒火，尽量平静的说。
“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哪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
“殿下，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这下朱允炆被彻底点燃了。
“我干了什么，我查案啊。”
“查案自然有我们锦衣卫，无需殿下多操心。”
“嘿，蒋瓛，我告诉你，我想查就查，不想查就不查。这和你无关，轮不到你来管。”
蒋瓛听他如此说，也不希望把局面弄得太僵。
“殿下，臣的意思是，蓝玉是个极其狡猾的人。您安排的那个人，根本做不了卧底的事情。要是万一败露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据我所知，在他之前，你们派进去的眼线全都被清除干净了吧。”
“这也是蓝玉厉害的地方，太孙您想，连锦衣卫都做不到的事情，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他能做好吗？”
“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长处啊。到时要是他比你们先查出来了，你得把人家也招进你们锦衣卫里去当官儿。”
“殿下，这绝不可能。”
“行了，你别在我这儿吵架了，赶紧去忙你的去。”
“殿下，让你的人撤出来吧。”
“不行。”
“那要是您不同意，我今天就在这儿坐着求您，一直求到您同意为止。”
蒋瓛说完，真一屁股坐下了。
朱允炆说：“嘿，你这人，你刚刚不是说不坐吗。我看你就是虚伪。”
“殿下......”
蒋瓛正准备申辩，黄子澄走了过来。
他从老远就听到这两人在吵架。
心里老大的不愉快。
在他的心里，朱允炆既是主子也是学生，
他得护着他。
“臣，见过太孙殿下。”
“啊，黄先生来啦，坐吧。”
“谢太孙。”
等坐下后，他说：
“蒋指挥使说的话，黄某在外面就听见了。”
蒋瓛并不给他面子，说：
“既然黄先生已经听见了，那就劝劝太孙殿下吧。”
黄子澄笑了笑，说：
“劝是可以劝的......”
朱允炆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说：
“先生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黄子澄说：“殿下别急，听我说。”
“劝是可以劝的，但这劝的人嘛，却不是殿下，而是蒋大人。”
“劝我？我劝黄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吧！你今天就是嘴皮子说破了，我也不会离开的。”
“蒋大人别急，先听我说，等我说完，您可能又想走了呢。”
“哼，你倒说说看。”
“太孙，蒋大人，我那旧识五湖春，跟着蓝玉的这段时间，真发现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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