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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夏柒终是松了一口气。
暂时是忽悠住了！
其实他说的话也不全对，存在许多漏洞，经不起推敲。
但刻意营造出的幽暗环境，墙壁上的图画，都是为了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将其一步步被逼到他所需要的位置上。
现在看来，这波嘴炮很成功。
接下来就是稳固战绩，乘胜追击！
“在知道‘怎么做’之前，你还需要先了解一些事。”
房间中忽然漂浮起点点微光。
随着光芒凝聚，一条莹绿色河流出现在他们眼前。
像是根孤独的琴弦绷在原野上，任风雨和岁月弹拨。
“生命之河？不太像...”
克劳德已经不再讶于夏柒的莫测手段，他现在只关心，对方究竟想要告诉他什么。
“是，也不是。”
话语一顿。
“生命之河，这是我们对于流淌在这个星球之中、赋予万事万物生命之力的河流的称呼。”
“但你有没有想过，换句话说，它也是一个庞大无比的聚合生命体？”
话音刚落，一个个光点从河流中跳出，凝聚成人形。
从幼童，到青年，再到老者，最终又回归河流，让其不断壮大。
见到这一幕，克劳德心头狂跳，似乎预料到了对方的想法。
没有人提到过这个问题，或者说...
不敢往这个方向猜测！
神罗也好，星球上的居民也好，只是把生命之河当做能源，或是归宿之地。
“照这个思路想下去，这个体量恐怖的生命体，是否可能也存在大统一的意志呢？”
“届时，只要是其中的一份子，就必须按照祂的意志行动！”
“你的一切思想和行动，自认为深思熟虑的决定，其实都被祂操纵着，只是为了壮大其体量而存在。”
“有没有觉得很害怕？”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察觉到了大恐怖，克劳德的面色一刹时变得煞白。
回顾自己的记忆，就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动。
所谓的经历，竟如同戏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克劳德的声音都在颤抖。
“先别急着惊慌。”
“只要是河，就可能产生...分支！”
夏柒轻轻拨动光线，将手指抵在荧光中央。
河流一分为二，一半依旧遵循原本的轨迹，另一半则向着不同方向淌去。
“这样，同一个生命，就会出现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
“对于新个体而言，可能性是无限的。”
看到某个小人分出部分，跳入另一条未知方向的河流中，克劳德不由得万分悸动。
但很快，夏柒又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没那么简单。”
“当河流分成两半，祂的本质也会流失，你觉得祂会坐视不理么？”
夏柒将手指提起，分支消失，河流重聚。
“当有人想要做出改变命运的行动，就会受到巨大的阻力。”
“这种阻力的具象化，你应该见过。”
答案呼之欲出。
“你说的是，那些灰袍怪物？”
“但照这样说，你正在试图改变我的命运，为什么它们没有出现？”
“难道，这也是我注定要经历的事情么？”
克劳德脑子有些迷糊了。
“这就是我让你来这里的目的。”
夏柒瞥了眼扎克斯，同样也在颤抖，显然是被他的言论惊到了。
他拿出一纸契约，递到克劳德面前。
“若是想要改变命运，签下它。”
“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会让你忘记今晚听到的一切，继续走上原来的路。”
克劳德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他听出来了，对方或许知道些将来的事情。
“告诉我...未来是怎样的？”
“对你而言，应该不怎么好。”
夏柒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
一番密语后，克劳德离去。
“终于上钩了，没白费力啊！”
夏柒美滋滋地将契约书收进系统空间。
现在克劳德对他的态度，那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视为人生导师。
精神病少年，愣是被他给忽悠瘸了。
然而，扎克斯却开始坐不住了。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我们都只是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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