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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太奶奶做的，怎么样？漂亮吧？”
柳青啧啧称奇，“何止是漂亮，这根本就是一件艺术品，当代四大刺绣中的作品我看过很多，无一件能出其右。”
这话绝对不是柳青的恭维，她不仅大小受到艺术的熏陶，大学学的专业也是艺术设计，附带艺术品鉴赏高研班。
陆远还总调侃，你要不是富家女，就冲着学这两个专业都得饿死。
“想不到你的专业也能帮上忙？”
柳青白了陆远一眼，“我的专业可你想的这么简单，在说了，这才开课几天，我这都是平时的积累。”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刺绣还有研究？”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舞刀弄枪。”
“嘿！艺术这东西你说他有就有，说他没有也没有，扯淡用的。”
柳青气的只翻白眼，拧了陆远胳膊一下。
陆远看到那个凤穿牡丹的时候只是觉得绣工细致，好看，但却没用艺术这个词汇。
从文艺复兴开始，这个词汇就是糊弄情怀的收割机。
要不然也不会造成大面积的大师在民间，小丑在殿堂的局面。
陆远依稀想起某视频软件里看到过一个大师，画画就跟做法似的，画的啥玩意都看不出来，美其名曰艺术。
这一点柳青也承认，不过后来两人聊到某国外注明抽象派画家的时候，柳青跟陆远就起了争执。
准确的说是柳青单方面的。
“他的话能拍卖到上亿米金的。”
陆远摇头，“价格从来都不决定价值，知道为什么那么贵吗？”
“因为那是艺术！”
陆远呵呵一笑，“因为内部炒作。”
“你这是酸葡萄心里。”
“不是我酸，是他们国家自己没有文化自信，满打满算一百多年的东西，咱们的清明山河图如何？兰亭序如何？那才叫文化自信，那是底蕴，他们那都是强行铺垫出来的。”
陆远也没有想到这句话让柳青思忖了很久，最后选择了走古风设计路线。
其实很多人也范这种毛病，战狼都看过，冷锋说的点没错，凭什么史泰龙能打一个师呢？自己传承了五千年的东西你不看，非要去看那个画的四不像的牛马。
美术展挂个相框你都得去理解一下，说这是艺术的境界云云，牛吃完草走了，你那是喝多了。
丢人败姓！
村长虽然不懂柳青说的，但此时见表情就知道柳青应该很满意。
“你先试试吧，看合不合身。”
说完几人退了出去，放房间留给了柳青。
这套嫁衣已经没有凤冠霞帔了，但柳青出来的时候还是充满了奢华和典雅的气质。
第一次穿嫁衣的柳青脸色羞红，看向陆远问道：“好看吗？”
“好看。”
“衣服还是人？”柳青在陆远的目光不停在她衣服上乱窜，不禁问道。
“当然是衣服，太漂亮了。”
村长都听不下去了，用拳头捅了陆远一把，“你这是咋说话呢。”
柳青深吸一口气，“没事，村长，他就那个德性，我都习惯了。”
陆远打着哈哈，“人一直那么好看，不用夸。”
柳青骄横了一声，那意思是懒得理你。
“陆老师，西服你也试试吧，我儿子跟你个头差不多，就是款式老点。”
陆远这才反应过来，中式的嫁衣配西服？
这不是闹呢吗！
刚才因为太过着急，把这事情给忽略了。
“村长，咱们有中式的长衫吗？”
村长一愣，“有啊，这个好弄，我结婚的时候留下一套。”
陆远暗暗竖起大拇指，心说您结婚得快四十年了吧，这东西倒真都是压箱底的。
“嫁衣不能送你，这身新郎官的衣服就送你了，别小瞧了，我那可是瑞蚨祥的手艺。”村长也是见陆远很喜欢老物件儿，才会这么说的。
要不然自己穿过的他也不好送人。
“村长，您说哪？”陆远忙问道。
“瑞蚨祥啊，你们京城来的这都没听说过，那可是民国有名的绸缎铺子。”
陆远心说这苏绣的嫁衣他还能理解，这南垂的人是怎么弄到瑞蚨祥的？
“您结婚的时候特意去京城买的？”
“我结婚？拉倒吧，六十年代还有买衣服的心思，那也是我太爷爷留下的，我看你喜欢老物件，就送你了。”
“我能看看吗？”
柳青此时也有些跃跃欲试，“陆远，不会是？”
陆远摇了摇头，示意柳青先不要说话。
村长让他儿媳妇把衣服找了出来，这就没有嫁衣保存的那么细致了，压在巷子最底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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